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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之前的情況不一樣,蘇錦和譚斯年的貌合神離被許多人都看在眼裡,甚至在很多時候,他們都看到了蘇錦二人下意識地躲避對方。
有心人覺得,機會來了。
蘇錦擺完一盤國際象棋後,一個人坐在了她的對面,骨節分明的手指挪動了黑色的棋子。
蘇錦眉目寡淡,竟也不曾言語,挪動白色的棋子。
科萊恩眉頭一挑,見蘇錦這麼沉得住氣,眼底的審慎愈加濃厚。
蘇錦精通華夏象棋,萬變不離其宗,國際象棋也算是一個好手,和科萊恩你來我往之間,竟然有一種英雄惜英雄之感。
棋盤上針鋒相對,棋盤下棋子散落。
都說棋品見人品。在棋盤上的手段和謀略,就能見此人心智。
科萊恩下棋良久穩準狠,殺伐果斷,頗有一種指點天下之雄心壯志,問鼎中原之凜冽鋒芒。
可是,對於他來說,他看不透蘇錦的作風。
棋盤上他們兩方爭持不下,可是下棋之間,蘇錦綿裡藏針,飄忽朦朧,時而尖酸刻薄,時而退步不前,時而連消帶打。就像天邊的野鶴閑雲,讓人抓不住,摸不著。
對蘇錦看不透的不確定性讓科萊恩心裡有些不舒服,他這個人不喜歡充滿不確定性東西的存在。在他的世界裡,只能有臣服於他且被他掌握,和敵人兩種人。
不過,他掌握不了她嗎?那可不一定。
他輕輕地咳嗽一聲,棋牌室屬於科萊恩勢力的人都不動聲色地向蘇錦二人四周靠攏,頗有一種包圍的態勢。不過他們的動作很隱晦,旁人如果不多做關注,恐怕都察覺不出來。
蘇錦注意力一直都在棋盤上,仿若未覺。
科萊恩挪了挪棋子,終於首先打破了平靜,“蘇小姐和蘭德鬧矛盾了?”
“沒想到科萊恩先生還是一個八卦的人。”蘇錦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纖指挪動下,棋盤上風雲際會。
她的態度可謂是讓人覺得不禮貌甚至是帶有諷刺意味,可是科萊恩卻看到了她臉上提到‘蘭德’這個名字時,一閃而過的怨憤。
“我只是比較關注蘇小姐而已。”科萊恩運籌在握地笑笑,“畢竟蘇小姐的能力非常出色,在我眼裡,絕對配得上蘭德。”
“關注我?”蘇錦吃掉科萊恩的一顆棋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一個純粹的種族主義者。”
科萊恩是一位具有日耳曼血液的白人,自認為白人比所有種族人群都高出一個階級。他在黑獄裡創立的團體裡全部都是白人,並以此為傲,看不起其他膚色和種族的人。
果然,聞言的科萊恩眼底裡閃過一抹驕傲,“我們日耳曼血統的人類才是世界上最高貴的人類。不過,足夠優秀的蘇小姐值得我去關注。”這就像是他對蘇錦的賞賜一樣。
“那我豈不是還要感謝你的賞識了?”蘇錦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