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自己真的闖出了一片天地,恐怕京城真的難以有他的立錐之地。
“大叔,我說你怎麼這麼傻!”蘇錦眼角的淚痕還沒有幹涸,卻是笑罵著輕輕地錘了一下譚斯年的胸膛。
譚斯年親了親蘇錦的發,“我從小就是在軍區長大的,深受軍區的教育,並以自己祖輩是軍人為榮。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從一個無比純正的軍人後代,成了擁有間諜血脈的犯人之後,這不僅僅是血脈上的改變,更是對我以前所有驕傲的認知顛覆。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信念與驕傲,而我,更是如此。所以,我真的以流有溫莉的血液為恥辱,這種恥辱真的是我最難以接受的。”
不是因為傻,而是太在意了,在意到絕對不允許玷汙。
蘇錦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心裡又把溫莉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大叔啊,血管裡流淌誰的血液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顆隨時跳動的心。”她把手放在他的心髒處,柔和的目光中不乏堅韌。
“我知道。”譚斯年笑了笑,“就算我不知道也沒事,因為,我的身邊有你。”
“嗯,有我。”
……
路易最後毫無疑問地被收押了,無論他究竟有怎樣顯赫的身份。
其實,路易父系的確有些能耐。當初溫莉能成功從華夏脫險,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有路易父親的相助。
不過也因為這次相助,讓路易的父親在父系的家族裡受到了極大的排斥,更是直接剝奪了路易父親的繼承權。
所以,在路易出生後,他家裡也只不過是一個落魄貴族而已。至於他口中的子爵,那是在他們國家隨便花點錢,做做貢獻就可以得到的,沒有任何含金量。
至於溫莉,她大概是罪有應得吧。
她原本是要用死亡給路易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機會,卻是沒想到她真的傷到了腦子,治療無效後被判定為腦死亡。
蘇錦原本是準備運作一下,把溫莉弄到手裡,狠狠地折磨一番。
可是譚斯年卻拒絕了。
因為他真的釋然了,溫莉對他來說,從此就是陌路人。
溫莉安樂死了。
這一連串的事端結束,蘇錦也終於迎來了她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的第一個大學時光,雖然這個大學不是她自願申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