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的地方,一直都是我心安的家。”譚斯年雖然真的覺得無所謂,但是得到了蘇錦的關心與安撫,他還是樂在其中的。
“…我看你真是女大不中留!”沈玉梅啐了一口雙眼裡滿是柔光和幸福的蘇錦。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這不,她臉上還是藏不住笑意的。
畢竟看到女兒幸福,她這個當媽的,比當事人還要開心。
蘇錦連忙挽住沈玉梅的手臂,撒嬌一樣地低喚一聲,“媽…”她蹭了蹭母親的肩膀,“斯年他真的很好,也值得我對他好。我這可不是在為他說話啊!”蘇錦故作嚴肅道,“媽你可以好好地考驗考驗他!想要做您的女婿,哪能那麼簡單!您是對不?!”
“貧嘴!”沈玉梅佯裝薄怒地拍了一下蘇錦的頭,“你媽我哪是那麼刁的人!媽沒啥可說的,就是希望他對你好,你能幸福就夠了。”
或許是經過了唐明月的事情。沈玉梅現在的思想也比較開明。譚斯年在年齡上的確令她有些擔憂,但是看到他對自己女兒的重視,還有自己女兒罕見的那種嬌羞與甜蜜,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對意見。
“媽,你最好了!”蘇錦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縮在沈玉梅的懷裡。
沈玉梅抱住蘇錦,眼裡充滿了憐愛與不捨。忽然她就有了一種,自己養大的小鳥,要離開她的懷抱,飛向他人樹林的悵然。
“小錦,你做什麼決定,媽都支援你。我只希望他不要辜負了你的深情。”沈玉梅難得說出這樣一句富有文藝氣息的話語。然而下一句,她就把這種文藝範的氣氛打破了,“對了,小譚今年二十八了,你才十七,他不著急結婚吧?”
“著急也得給我等著!”蘇錦抬起脖子,一副女王範,“無論他多大,他都得等著我長大!”
“你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我看就是小譚把你慣的。”沈玉梅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蘇錦,眼底卻是帶笑的。
因為蘇錦越表現出她的自信和強勢,就代表譚斯年怎樣的寵溺和忍讓她。
蘇錦一抽鼻子,“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來越順眼,媽,我看你這是要拋棄我的節奏!我抗議!”
“抗議無效!趕緊給我去把爪子洗了,把水果端上去!”
沈玉梅心裡跟明鏡一樣。自己對譚斯年好,那是因為他足夠對蘇錦好,且讓蘇錦開心。
她就說譚斯年怎麼每次出現的時候,對他們父母都特別的和善與禮貌,幾乎就是那種言聽計從的模樣。原來這是在提前刷好感度啊!
當蘇錦和沈玉梅出去到客廳的時候,三個男人同時看了過來。蘇父看向蘇母的眼神寫滿了求救訊號,一臉的蒙逼加苦逼。
誰來告訴他,尋常那般平易近人的餘燼為什麼在面對譚斯年的時候,言語就極盡的刻薄,句句綿裡藏針,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要像父親。
剛剛他和譚斯年談論有關特種兵的事情還好好的,突然餘燼插了幾句嘴,話題就不斷地在跑偏了。
譚斯年這個人段數也不低,對於有些無理取鬧的事情就四兩撥千斤,對於有實際作用的話題就極盡完美地答複,態度謙遜中不失自己的尊嚴態度。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交鋒,讓蘇父這個‘局外人’都彷彿感覺到了刀光劍影的奇特氣場。
蘇錦看出一些微妙的氣氛,她端著果盤,進入了這個三角制衡的圈子裡,頓時消融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說了半天,都渴了吧,吃點水果!”說著,她就給三個男人一人發了一個橘子。
北方地區冬天的橘子水分大還清甜可口,果然是潤喉的最佳選擇。
有了蘇錦和沈玉梅兩個人的回歸,氣氛馬上就變得更加正常了,餘燼也不動不動就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