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金融學院在哪邊?”蘇錦和善地問了一聲旁邊的一個女同學,她的英語非常流利,根本看不出她不是母語為英語的人。
那個白人面孔,衣著不凡的女人掃視了一眼蘇錦,眼底毫不隱藏地流露出鄙夷和厭惡,“哦!又是醜陋的黃皮猴子!真是惡心到家了!”她的語調極其怪異和尖銳,似乎是恨不得招來所有人都過來圍觀一樣。
蘇錦面色微沉。她只不過是隨意詢問了一個路人,沒想到歪打正著就遇到了一個存有種族歧視的白人。
“惡心的種族!你們怎麼不滾回你們骯髒落後的國家,來我們的帝國幹什麼!真是浪費我們的資源!”女人不依不饒,甚至直接指著鼻子罵蘇錦。氣焰之囂張,嘴臉之醜陋,讓人令人發指!
兩個人的爭執自然也引得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幸災樂禍和事不關己的人更多。
說實話,蘇錦前世在這個國度打拼,這種歧視囂張的言論不是沒聽過。但前世的她渾渾噩噩,對國家的歸屬感也不強,更多的是一種麻木。面對侮辱她的言論,她大部分都是人前當做無視,人後再一一報複回來。後來她在曼哈頓也是常人惹不起的人物,難聽的言論便進入不到她的耳朵裡了。
不過,今生,她有一個當軍人的伴侶,自己也在國家的庇佑下,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你知道你的嘴臉是多麼的難看嗎?這個世界上,真正的醜陋不是面容的醜陋,而是心靈的骯髒!人總是越害怕什麼,越是排斥什麼,你是不是怕我們亞裔人,才會故意用你汙濁的話語給你自己增添信心?嘖嘖,你快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模樣吧,紅顏枯骨,惡毒心腸!”蘇錦一連串快速又順暢,卻不吐髒字的反擊聽得阮花顏心裡直接拍手叫好!
對!遇到這種人,就應該反擊過去!不留任何情面!
人人生而平等,還搞什麼種族主義,怎麼,你是比其他人多一個屁股還是多一隻腳?
女人欺負過那麼多亞裔,很少有人敢和她嗆聲。蘇錦這一連串的話說出來,氣的她目露兇光!嘴裡各種髒話都飆了出來,恨不得罵盡蘇錦的祖宗十八代!
“珍妮弗,出了什麼事?”旁邊走過來幾個看起來像是太妹和街頭混混的白人走了過來。雖然話是對女人說得,那警告危險的目光卻是肆無忌憚地落在蘇錦身上。
珍妮弗指著蘇錦和阮花顏,大吼道,“就是這兩個黃皮猴子,竟然和我嗆聲!我教訓她們還敢反抗!”
被五六個人圍著,蘇錦臉上也沒什麼懼怕,淡漠的表情不怒自威。但或許是她年齡看起來沒那麼成熟,讓其他人只覺得她是外強中幹。
“呦!就是這個醜八怪?”一個雙手和發際都紋著圖騰,鼻子和兩頰都打了洞的男人把蘇錦上下掃視一週,頗有些嫌棄她的相貌,不過對她的身材看樣子還挺滿意。至於蘇錦身後一看就是性感尤物的阮花顏,當即他的襠部就有些鼓起。
他上前一步,分開雙腿,做了一個具有侮辱性的動作,而後淫_邪地對蘇錦二人道,“想要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跪下來給我吹,只要讓我身寸出來,我們就饒了你們這次!”
他說完,周圍的人都不懷好意且惡毒的鬨笑起來。
這邊的動靜不算是小,來來往往的也不乏留學的亞裔學生。可是,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助蘇錦二人,都是看了一眼蘇錦二人黑色的頭發後,就連忙神色匆匆的離開,或者遙遙觀望,表情是見怪不怪的麻木。
“吹!吹!吹!”詹妮弗一夥人都在起鬨,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都等著看好戲。
門衛就在不遠處,就算是看到了這邊的動靜。也當做是沒看到,甚至是轉過了身子,可見這種霸淩侮辱的事情在校園裡屢見不鮮。
阮花顏眼底已經是一片慍怒之色,卻反而讓她的面容多了幾分怒紅,看起來人面如桃花,反而讓人蠢蠢欲動。
蘇錦凝視著這些猙獰的面孔,可是在她的心裡,對這些人的惱怒遠不如對那些同樣是亞裔面孔卻避之不及的那些人。
如果一個團體不抱團,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定然會遭人欺負!為什麼白人喜歡欺負亞裔?就是因為就算是欺負了,也是白白欺負!可恨!
“…守衛校園安全!禁制校園持槍!請看一下宣傳單,謝謝!”就在這時,剛剛在教學樓門口的那個發宣傳單的人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似不動聲色地在人群裡發宣傳單,可是卻在背對著蘇錦和阮花顏的時候,悶悶地傳來一聲低語,“趁亂快逃!”
蘇錦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電光火石之間,玩偶人不知道怎了,身體被什麼東西一絆,手裡厚厚的宣傳單頓時被飛揚起來,厚重的身體一個趔趄遮住了不少人的視線。
“該死的!”
“什麼東西!眼睛瞎了麼!”
“死玩偶!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