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被撫平的眉頭因為他差點再次皺起,可是又怕這個大叔再做什麼奇怪的舉動,便沒有皺起。
彷彿心照不宣,二人都不打算提起剛剛的事情。
譚斯年開口道,“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蘇錦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問。
“你為什麼要叫我大叔?我很老嗎?”這個問題他也想了很久,自己今年二十七歲,雖然同朝氣蓬勃的她差了十來歲,但也總不至於成了大叔吧?
蘇錦沒想到這個成熟的男人竟然問了一個問題,一時間她有些忍俊不禁。但她很聰明的沒有笑出來。
的確,對方還不到讓她叫叔的年齡。但是在十年後,並不是說人老才能稱為大叔。有一種穩重成熟,能給人以安全感的男人,被廣大少女稱作‘大叔’,這個‘大叔’不是輩分的問題,而是一種欣賞和認同。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前世,肯定會讓一堆‘大叔控’的人趨之若鶩,因為他就很完美的詮釋了什麼是‘帥大叔’。
他們見得幾次面中,這個男人也很有責任感和穩重的氣息,或者說是一種令人心安的感覺吧。當然,無關信任。
“我見了你兩面,你教導了我兩回,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就叫你大叔了。”蘇錦如此回答道。她總不能給他普及未來的審美觀吧!
譚斯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他抬起深邃的眼睛,似評估,似打量,“蘇錦,我很期待你的成長,但是…”
蘇錦面無表情,並不想接他的話。
“你現在太弱小,而且三觀還未能健全,我想你需要有一個人正確的引導並教導你。”譚斯年說這話時非常嚴肅,卻是沒有夾雜任何對蘇錦的輕視。
即使如此,蘇錦依舊非常不悅。她內在已經二十六歲,三觀早就穩定。只無奈於身體才十六歲,才會讓對方感覺她需要有人指導。
她可以肯定,這個大叔肯定是在她身上看出了什麼,才會說這番話。
不過,她絕對不會輕易妥協,“抱歉,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本本分分的高中生,沐浴在社會主義的陽光下,準備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噗——”蔡珅看蘇錦這副義正言辭睜眼說瞎話的模樣,他終於忍不住笑噴了!
他這個小領導能不能別這麼唬人?他都不信這鬼話!
譚斯年甚至都胸口一悶,蘇錦真當他當好糊弄的人了?
“你肯定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這句話他說的非常篤定,就像他很瞭解蘇錦一樣。
蘇錦不置可否,面上的表情連他都琢磨不透。
城府很深……
譚斯年腦袋裡做出了判斷,“我也不想同你辯駁什麼,但是我不想看到你不自量力。”這是他的愛才之心,在蘇錦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因為如此,他才會做了這樣的舉動。
蘇錦沉默不語,略微垂下眼瞼,彷彿油鹽不進的模樣。
“話以至此,我想說的都已經表達清楚。”譚斯年站起身,挺拔的身子如同雄鷹一般耀眼,身上穩重和成熟的韻味比陳釀還要醇香,“你可以去夜色酒吧找我,我是譚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