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漆,城市的中心依舊繁華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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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抹微陽折射在潔白的大床上,被褥裡的人忽然一動,跟著一條白皙的手臂忽然搭了出來,睜開眼席,白粟粟一邊揉著額心一邊掃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
想到昨天她遇到了佟弈,然後還被下了藥,最後……好像是傅琛救了自己!
想到這,她立馬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後也鬆了口氣,果然男主就是男主,才不會做那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只是為什麼她不記得後面的事了?
實在想不起來,她只好下床來到外面客廳,卻只見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此時正在敲打著筆記本,似乎在忙什麼,桌上還有一些早餐,白粟粟也不敢去打擾他,而是去浴室洗漱了一下,等再次回來時又默默坐在那吃起了東西。
“昨天……”她咬著三文治,欲言又止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我……沒做什麼事吧?”
不是說中了藥後都會喪失理智嗎,她應該沒有出糗吧?
聞言,對面的男人頭也不抬,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不知道他這個嗯是什麼意思,白粟粟又默默咬了幾口三文治,跟著靠在沙發上又看著他道:“你能不能幫我我一個忙?”
傅琛眼席一抬,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
“我爸從來都不相信我,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去做個證,我一定要把那兩母女趕出去,然後再搞垮她們!”白粟粟手心一緊,整個三文治都被她握癟了。
瞥了她眼她那淩厲的眼神,傅琛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太麻煩。”
只有她這種小孩子才玩這種對峙的把戲。
“我知道可以背地裡下手,只不過我爸還是很信任她們的,我想把她們光明正大的趕出去,斷了她們再回來的機會,到時候再背地裡下手也不遲。”白粟粟一本正經的道。
沒有她爸撐腰,那兩母女什麼都不是,而且如果被她爺爺知道這事,那兩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聞言,傅琛只是淡淡的瞥了她眼,“我為什麼要幫你?”
四目相對,白粟粟頓時一愣,跟著又咬了口三文治,抿寫唇角道:“你……你不是我未婚夫嗎?”
她語氣有點虛,傅琛卻忽然定定的凝視著她,聲音低沉,“你不是要退婚嗎?”
現在想起他是未婚夫了?
突然有些尷尬,白粟粟耳廓有些紅,瑩白的小臉上帶著抹異色,默默的喝了好幾口牛奶,她才故作淡定的道:“你不是不肯退婚嗎?”
“可我現在想退了。”他神色不變,語氣悠悠,
白粟粟:“……”
看著對面那個面容冷峻的男人,她只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可她爸只相信傅琛,她就這樣說肯定不能讓她爸相信,就算她爺爺把那兩母女趕出去,她爸反而會覺得是她在汙衊那兩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