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一言為定。”
吹幹頭發換好衣服,差不多該出門了。然而又有一個問題——煤球兒跟誰?
蘇爽原本是想帶它一起回蘇宅的,可陸仁勸她,“就一晚上,還要帶它的玩具食盆狗窩,太麻煩了,還是讓它在家裡吧?”
蘇爽想想也是,蹲下身抱著它猛揉了一通,“那煤球球在家裡要聽陸仁仁的話,不許欺負他,懂了嗎?”
陸仁抓住時機告狀:“它早上還踩我了!”
“它把你踩醒了嗎?太壞了!”
“就是!老婆幫我教訓它!”
陸仁剛點頭附和,只見蘇爽面色一轉,跳起來揪住他的耳朵,“醒了你不叫我起來?!”
陸仁:“…………”
告狀真是門技術活啊!!
等了大半個上午,蘇遠山的司機什麼意見都沒有,反正他今天的任務就是把大小姐安全接回去。
蘇爽上了車,挺不好意思的道了句,“麻煩你久等啦!”
又探出車窗,看向車外的男人和狗,“那我先走了,煤球兒記得保護好我們仁仁,你倆都要乖乖的哦!”
煤球兒支起身子,前爪扒在車門上,舔了舔她的臉,“汪汪!”
陸仁也擠過來,在她的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捏了捏她的耳垂,“明早見。”
司機:……不就一晚上嗎,至於搞成這麼黏黏糊糊依依惜別的樣子麼?
……
回到蘇宅,蘇遠山夫婦還沒到。蘇爽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環顧了一週,有點……尷尬。
房間經歷過她幾次折騰,離家前最後一回,裝飾換成了洛可可風格。牆面是淺淺的嫩粉色,上面繪著綠色枝葉勾連的粉薔薇;天花板、傢俱甚至牆角都以金線勾勒出精緻細膩而繁瑣的紋飾;傢俱精雕細琢,滿是圓潤的弧形s形線條,金色的床頭形似貝殼,邊緣布滿精細的雕紋……
整個房間粉嫩嫩金閃閃的,浮誇程度比起凡爾賽宮也不遑多讓,十足的十八世紀法國奢華小公舉。
“頂上一頭高聳入雲的假發,再拿把扇子,都能s瑪麗·安東內特開宮廷舞會了……本大小姐當年都在想什麼啊?怎麼也沒人阻止一下我!”
“……還好陸仁沒來過!這個可不能給他看見,不然肯定要嘲笑我沒品味。”
蘇爽想著,打消了跟陸仁影片的念頭,只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到家了。
快到晚飯時間,蘇遠山和江臻回來了。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頓晚餐,江臻拉著蘇爽去衣帽間欣賞過她的婚紗,蘇遠山又過問了明天婚禮的流程事宜,就差不多該洗洗睡覺,養精蓄銳了。
面對著那張金燦燦華麗麗的公主大床,蘇爽做了一下心理建設,才躺了上去。
剛躺下沒一會兒,她依稀彷彿聽到了煤球兒的叫聲。她骨碌一下坐起身,側耳傾聽,聲音又沒了。
……錯覺?
正要躺下,又是“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