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銘,你幹什麼?”言絡奮力掙紮。
君銘眼眸輕斂,艱難而又低沉地吐出四個字,“你不能去。”
“為什麼不能去?你不要攔著我?我要去找她。”言絡在君銘的懷中掙紮著往外,甚至拳打腳踢。
“言絡,這是她的選擇,你不能去。”
“不要,我要去找她。”言絡雙腿在空中胡亂蹬著,目光狠狠地盯著君銘,“你知不知道她是去幹什麼?她是去送死,送死啊!”言絡撕心竭力地朝君銘大喊,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暴怒的小獅子。
“言絡。”君銘聲音沉了一分。
君銘卻是全然不予理會,神色暴怒地對著君銘拳打腳踢,用盡全力卻還是推不開他,狠著眉一口咬在君銘的肩膀之上。
言絡咬得極狠,牙齒深深地刺進皮肉之中,用力到小小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君銘眉頭微皺了一下,依舊是禁錮著言絡,不許他半點逃離。也許,肩膀上的痛楚可以讓他清醒一點,不至於和言絡一起去阻止她。
言絡依舊不鬆口,咬到牙齒都在打顫。
溫熱的血液順著肩膀緩緩流下,空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終於,言絡鬆口。
白皙的容顏蒼白,削薄的唇角還帶著一抹血液,看上去妖嬈之間還有著幾分凜冽。
而君銘的肩頭,有著兩個明顯的牙印,深可見骨。
森森白骨,森森發涼。
言絡小小的身子還在奮力地掙紮著,依舊是眉目憤怒地看著君銘,眼神很冷,很涼,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讓他有幾分心驚。
君銘閉上眼睛,反手一記手刀劈在他的後頸,言絡瞬間便暈了過去。
將言絡抱到床上,並為他掖好被子,然後君銘便那樣安靜地坐在床邊,愣神地看著窗外,任由肩上的血液緩緩流著,最後凝結。不可否認,剛才,他是真的動心了,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想和言絡一起去攔住她。
等到言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
一掀被子,赤著腳直接往外跑去。
就連上去攔住他的君銘,都被他一把推開了。
等言絡跑到行刑的地方,衣衫已經沾滿了塵土,赤著的雙腳,也帶著斑斑血跡。
而面前,除了一灘血跡,和滿地的菜葉及被砸碎的雞蛋,再無其他。
言絡就那樣坐在行刑的地方,三日三夜,不言不語。
最後是右相直接將他劈暈,送了回去。
言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日後。
也是在那一天,言絡瞬間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