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白未檀的時候發現對方也正目光淡然地看著自己,似乎還在等著她回答,一攤手,“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和她之間沒交集的。”頓了一下才又緩緩開口,“不過我倒是留了一塊我親手雕刻的玉佩,裡面還有一個翎字。”
白未檀眉間微忖了一下,淡淡地望著對方,“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見她?她這些日子會一直待在渝初行宮。”
“明日吧!”風清持眼中有了幾分深意,笑著說道。
“雖然不知道玉輕塵找你是為了何事,不過你還是不要太大意,玉輕塵不簡單!”看著風清持,白未檀叮囑了一聲。
風清持狹促地看著白威嚴,聲線拖長地“哦”了一聲,帶了幾分淡淡戲謔與打趣地說道;“能讓你都覺得不簡單的人,那定然不是一般的不簡單了!”隨即坐到白未檀的身邊,挑了挑眉梢,有些八卦地問:“說說,玉輕塵怎麼不簡單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感覺。”淡淡地擲出兩個字。
風清持:“……”這說了和沒說不是沒區別麼?!感覺?感覺是個什麼鬼?!
“對了,紫舒那裡,你打算如何?”白未檀忽然問道。
風清持臉上帶笑的表情瞬間消失,帶上了幾分沉重,低低地道:“我打算過幾日去一趟滄州。”
白未檀點點頭,“也好,他和月痕之間的結也就只有你才能解開。”隨即望向窗外,帶著幾分悠久的話語輕飄飄地彌散在空中,“當年知道你被斬首的訊息,他率領兵馬就打算回京,只是在半路上收到了一封書信,在原地整整怔愣了一天,便又回了滄州。”
末了,淡淡地看了風清持一眼,再次輕輕地問:“我猜,那封書信是你派人給他的吧!”
風清持感慨地笑了笑,“看來最懂我的人還是你。”
白未檀眸子也深了一些,卻是定定地看著風清持,“所以你現在還是不打算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將紫舒調離帝京?”
風清持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其實你不說我也有了猜測,他喜歡你對的吧?”白未檀清淡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在風清持耳邊響起。
風清持猛然抬頭看著他,眼中有著驚訝,卻依舊沒有說話。
沉默許久之後。
風清持眼眸一斂,低低地問:“你怎麼知道?”聲音很輕很沉,就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淡淡的一句話,也算是承認了白未檀的猜測。
白未檀神色清淡地看著外面的景色,語氣淡淡地說道:“皇室子嗣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相較於其他那些皇兄皇姐,你和紫舒明顯更親近些,而且,有一段時間你還一直在躲著他,之後不久,你就將他調去了滄州!”
風清持低頭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不會有人知道,竟然還是被你看出來了。”隨即輕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是在五皇兄喝醉之後才知道的!”
所以在當初知道風鏡喜歡自己妹妹風清持的時候,她才會覺得那麼心酸!
世界上最殘酷的愛,不是你的一廂情願,也不是愛而不得,而是連愛的權利都沒有。
而且,是這種與生俱來就不具備的權利!
還,不容改變!
白未檀也笑地有些無奈,“這些年,無論帝京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從來沒有踏足帝京,也不肯原諒月痕,和我們基本上算是斷了往來。”
風清持幽深的鳳眸之中一片晦暗不明,望向白未檀,眸色泛苦,“其實他不肯原諒的人從來不是阿痕,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