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叔和蘭澤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一片欣喜之色。
風清持則是不動聲色地走到時七身邊,目光清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們,比你還在乎你自己!”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林叔和蘭澤,時七如雪的眼眸有了一絲波動。
第二天,清晨。
天還只是矇矇亮的時候。
風清持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離開院子,一路朝著外面而去。
在經過竹林的時候,一道月白色的清瘦身影直接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風清持眉梢有些意外地挑起,“何意?”清清然然地問。
“送你。”寡淡薄情的唇微微掀動,吐出兩個清寒入骨的字。
看著對方絕美而又清冷的精緻容顏,風清持忽然勾唇笑了笑,有些壞心眼地開口,“那你就喚我一聲師姐吧!”
時七:“……”
如鴉羽般的長睫輕輕動了幾下,並沒有開口,目光臉色是一如既往地寒涼。
風清持幽深的眸子浮現了一抹笑意,卻是認真地看著對方,“小師弟,如果你在我下次回蒼穹山之前想通了,你就去焱鳳找我吧,我住在城西行雲止水!”
說完便是直接轉身離去,幾個旋身便消失在時七的視線中。
無痕殿。
“紫皇陛下,君銘求見!”陸公公從外面走進來,對著還未起床的紫月痕淡淡地開口。就連說話的時候,心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畢竟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還在休息,真不知道左相是怎麼想的。
“讓他在前殿等著,朕稍後就去!”一道略微慵懶的聲音從明黃色的床幔傳出,就像是剛睡醒一般。
“是。”然後陸公公就飛快地退了下去。
還沒到一刻鐘的時候,紫月痕已經來到了前殿,看見了站在那裡的藍色身影,溫和的眸子看上去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還是帶了幾分微微的冷涼。
“參見陛下!”君銘行禮。
輕輕抬手,“免禮!”然後淡淡地目光看著君銘,“說吧,言絡讓你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聲音很淡,卻不容置喙。
“碧傾雲沒有和慕容軒一路,而是前去找渝初皇女景行月,而且兩人之間關系匪淺。”最後兩個字,說地相當地有含意。
紫月痕有些意外地挑了挑溫和的眉梢,這個訊息,還真是讓人很是意外!
“而且公子說,這次風雲宴渝初國的人陛下可以放心地交給他。”
這個顯然比剛才那個訊息還要讓紫月痕意外,唇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怎麼?這種時候他會幫我麼?”按理說這個時候言絡不給他添堵就已經很是難得了!
面對帝王威嚴,君銘眸中還是微微滯了一下,不過片刻就恢複如常,緩緩開口,“公子說相對於陛下,他更討厭渝初的人。”
“呵……”紫月痕一聲冷笑,貫來溫潤如春風的眸子都染了絲絲銳利的眸光,“他倒是說的直白!”
君銘只能在一旁尷尬地賠笑。
“還有事?”望了一眼依舊沒有打算離去的君銘,紫月痕不鹹不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