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絡呢,慵懶散漫,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最喜歡將水攪渾之後自己抽身在旁邊看著,將其他人當做棋盤之中以供玩樂的棋子,他才是最為冷心冷清的。
言絡並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絮鸞有自己的驕傲,絕對不會用賜婚來綁住自己,她就是知道自己會拒絕才向紫月痕開口,目的就是為了試探自己對她的底線,經過當年在宮宴直接不留情面地拒絕,她就再也沒有那樣做過。
再者,她已經見過清持了,而自己也明確地表明瞭態度,就算還沒有放手也應該不會太過糾纏!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時翊聳肩沒所謂地開口。
另一側。
白府。
白未檀剛哄完白琦溪睡午覺,回到房間便發現歪坐在椅子上雙腿伸直交疊地放在一起的簡白,如詩如畫般的清冷容顏依舊,目光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簡白勾唇一笑,微抬下巴示意被放在書案上的淡粉色菊花,“喏,看見沒?樓姒喜歡菊花。”
白未檀抬眸涼涼地看了對方一眼,連語氣都是涼涼地開口,“所以你就跑我府上偷菊花來了?”
簡白看著對方笑著開口,“你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這可是事關你兄弟我的終身大事!”
白未檀懶得理他。
“對了,未檀,水惜音走了!”想起這件事,簡白忽然開口。
“那他呢?”這個時候,白未檀最關系的是亦澈有沒有一起離開。
簡白搖了搖頭,緩緩開口,“沒有,亦澈估計是要等到風雲宴之後離開。”隨即有些不解地看著白未檀,坐直了身子認真地問,“未檀,你到底為什麼要亦澈一定離開帝京?”
就算了真的傷了言絡應該也不至於啊,畢竟人家言絡現在啥事兒都沒有。
白未檀清冷的眸光對上簡白的目光,最後只是略帶歉意地搖搖頭,“對不起,現在我不能說。”
簡白一頓,也沒有再說些什麼。未檀不想說的事情,沒有人可以讓他說出口。
不,或許以前有一個人,紫翎墨!
“還有一個訊息!”簡白忽然站起身,很鄭重其事地開口。
白未檀看了他一眼,眸色清淡,似乎並不抱有希望他會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
“水惜音懷孕了!”
雪色的身影微微一愣,不過也在瞬間恢複如常,對此並沒有表態。
“你就不該有點兒表情?”對於若無其事的白未檀,簡白有些好奇。
白未檀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嘲弄地開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表情?為亦澈高興還是替子染感到不值?”
簡白訕訕,沒有說話。
“水惜音懷孕了亦澈讓她一個人離開?”白未檀忽然開口,只是清冷的嗓音有些微微的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