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不禁感嘆:當年壓了所有女子一頭的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是白喊的!
亦澈頭也不回地直接往前而去,“簡白,將他丟出去。”
簡白:“……”好歹是你侄子,這樣對他真的好麼?
景行止則是神色不滿地看著亦澈,“喂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連聲音,都帶著說不出來的幽怨。
他景行止這輩子只在兩個人手上碰過灰,一個是玉輕塵,一個就是面前的九叔,青冥居的居主,景亦澈。
而且,還每次都是碰的灰頭土臉!
“那就說正事,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一起無聊。”亦澈停下腳步,冷冷地開口。
“我哪有無聊!”景行止不滿地小聲哼唧道,不過還是抬頭看了一眼亦澈,“我們回屋談吧!”
亦澈沒有說話,直接進了房間,景行止和簡白隨後跟了進去。
亦澈優雅而又慵魅坐在椅子上,就那樣淡淡地看著外面,伸手輕啜了一口清茶,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說不出來的清貴魅惑。
景行止一直看著亦澈,心中不僅感嘆一聲,怪不得以前父皇對九叔那麼忌憚,這樣的人,渾身都散發著萬事掌控手中的自信與冷漠。
“說話。”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下,聽不出喜怒地擲出兩個字。
景行止再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青冥居居主亦澈長的好看,這一點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是他覺得,九叔的性子,一樣讓人不敢恭維!
“沒話說就滾出去!”亦澈眼眸一眯,嗓音妖妖嬈嬈地開口。
“我手中的兵權已經給了他。”看著亦澈,景行止玩世的表情瞬間認真了幾分,語氣低沉地開口。
這個他是誰,在場的三人都是心知肚明,不外乎渝初皇帝景權陽。
簡白臉上的神色瞬間一僵,隨即緩緩皺起眉頭。
亦澈眸子微微一沉,隨即漫不經心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哂笑,“那又如何?”
很久之前,他就和渝初皇室沒有任何關繫了!
景行止並不意外,眸光清清淡淡地看著亦澈,“我知道你不在意渝初。”
“既然知道那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亦澈嗤笑。
景行止頓了一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行月想要那個位置,但是自古以來都沒有女子稱帝的先例,她這條路會走的很辛苦,我希望九叔以後可以幫她。”
亦澈輕輕一笑,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輕輕地開口,“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既然做出了決定,問鼎帝位自然要忍受一些常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更何況,那個位置又其實那麼簡單就能去坐上去的。
隨即目光不清不淡地瞧著景行止,帶了幾分嘲弄地開口,“還是說你想將這件事情交給我然後自己離開?”
景行止眼眸再次沉了幾分,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亦澈再次笑了笑,有幾分諷刺,有幾分淩冽,“依照景權陽不擇手段的性子,他既然覺得你有那個能力,認定了你是渝初太子便不會放你離開。那個位置,在景權陽沒死之前都會為你預留著,你逃不開。”
景行止的眸子此刻又是一沉,如霧靄一般,幽暗濃鬱到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