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言絡拒絕,他想他已經知道是誰了!繼而眸子認真地看著對方,語氣嚴肅,“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亦澈已經緩緩起身,一身妖紅絕豔眾生。
“你和水惜音到底是什麼關系?”言絡低沉而又認真地問出了口。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隨後,亦澈勾唇緩緩一笑空氣才緩緩流動起來,不急不緩地反問,“水惜音已經懷孕了,而且她的孩子以後會姓景,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
言絡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亦澈曾經是渝初的皇子,也姓景。
“告辭!”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
亦澈則是微微挑了挑眉梢,待言絡離開之後,才緩緩開口,語氣嘲諷,“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做這些偷聽牆角的事情了?”
一道勝雪的身影從另一從翠竹之後緩步走了出來,“你和言絡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我出來與否都是一樣!”他沒有刻意隱匿氣息,亦澈和言絡都知道他在。
亦澈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倒是白未檀,琉璃若煙的眼眸有些意味不明地看著對方。
“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亦澈不喜歡對方那樣的目光,聲音不由微微冷了幾分。
白未檀目光有些深沉,“我只是希望你日後不會後悔剛才對言絡所說的一番話!”
亦澈輕嗤一聲,不以為意,“有什麼好後悔的!”能讓他後悔的事情十年前就已經再也沒有了,連任何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那雙空濛如雲煙一般渺遠的眸子再次落在了亦澈身上,若有所思,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哎,對了,那個風清持是個怎樣的人?”言絡性子薄淡,他倒是有些好奇誰能讓他動心。
白未檀收回目光,緩緩開口,“長得頗為周正,脾氣不算好,任性恣意,執拗至極,認死理,但是她認定的人便會掏心掏肺地對他好。”
聽著白未檀的話,亦澈狹長妖魅的眼眸幽深了一些,感嘆地開口,“那倒是和阿墨的性子有幾分相似!”
白未檀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我也應該回去了。”
“去吧,省的在這裡礙眼!”亦澈直接揮揮手。
轉身之後,白未檀的目光才複雜了幾分,如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潭,隱約有昏暗的燈光在明明滅滅,隨即又泯滅成一個點,消失不見。
離開拂雪苑之後,言絡直接去了皇宮。
皇宮侍衛都知道言絡,沒有任何阻攔地讓他進宮。
青蕪宮。
紫月痕一身暗沉的紫色長袍,玉冠束發,溫潤如玉的容顏依舊,狹長的丹鳳眼帶著溫柔的光芒,渾身都是淡如春風的氣質。
在他下首的第一個位置,坐著一身墨綠色衣袍的暮絮鸞,身姿頎長,在帝京這種美女如雲的地方她的容顏就顯得普通了幾分,不過眉眼鋒銳,眸色深沉,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冷沉倨傲,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便已經自帶風情,也不輸帝京的世家貴女。
“阿鈺,你怎麼了?”看了一眼神色冷漠的藍鈺,暮絮鸞有些好奇地問。阿鈺性子雖然比較冷漠,但是近日似乎除了冷漠之外還有幾分怒意啊!
藍鈺抿了抿唇,聲線冷漠如冰,“我的玉佩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