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黑著臉看著面前的絕色女子,“你和我年歲差不了多少吧!”也就比他大了幾個月而已。
風清持眸色涼涼地瞥了過來,“你今天來不會是特意來問這件事吧?”在她看來,時蓼應該也是極聰明的,既然打算幫時暮,那時暮就不會現在到現在還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前來找她,應該還有其他的理由。
這個時候少年情緒出來了,剛和風清持談論那些事情,現在讓他開口,他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他怕清持會有介懷!
“有事就直說。”風清持漫不經心地看著遠處,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哦!”時暮很是乖巧地應了一聲,緩緩開口,目光中帶著幾分冀望之色,“清持,我家有一個病人,病的很嚴重,希望你能過去看一下!”
“現在麼?”風清持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很著急,不然時暮應該會直接說那件事情。
時暮看了一眼外面西沉的太陽,搖了搖頭,“要不等你有時間再去吧!”從城西到時府並不近,坐馬車來回需要近兩個時辰,反正蓮姨的病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解決的。
風清持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那我明日過去吧!”
“好。”說完之後對著風清持輕輕一笑,很是陽光明媚的笑,猶如初次見面一般開朗,明澈,“清持,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去為蓮姨診治,也謝謝你對我這麼耐心。
“沒事。”風清持自然聽出了這句謝謝中的意思,淡淡一笑。
言絡依舊是一身雪青色長衫,修長如竹的背影落在風清持的房間,當看見桌上未曾動過的餛飩絕美的流目微微一冷,本就削薄的唇扯出一個寡淡的弧度。
時暮離開之後,風清持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推開門看見裡面那道熟悉的身影風清持微不可見地眉尖,“你怎麼過來了?”還總是這種偷偷摸摸地潛進來,看來行雲止水的暗衛都需要換一批了!
言絡沒有說話,依舊是背對著風清持,周身氣息寒涼如雪,卻也孤寂落寞。
“言絡,你怎麼了?”察覺到言絡的不對勁,風清持凝著眉梢問了一聲。
言絡終於轉身,絕美的雙目帶著幾分自我厭棄,“為什麼?”明明是一句帶著質問的話語,聽來卻有著隱忍的狹麗旖旎。
風清持一愣,“什麼為什麼?”
言絡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早已經坨在一起的餛飩上,意思不言而喻。
風清持微微偏頭,透過窗戶看著遠處青翠的竹林,微風輕緩地拂過,成片的竹林來回搖曳,如一塊上下抖動的翠玉色的錦緞。
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吃不下,也……不想吃。”那件事情挑明之後,她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將言絡當成以前那個小孩子,甚至都還沒有想好到底已經怎樣和他相處。
言絡眸子滯了一下,眸色複雜不言不語地看著風清持。他是不是不應該那麼心急地挑明自己的心思?或許應該慢慢來!
“言絡?”望著他,風清持的聲音很輕很輕。
“對不起,是我逼你太緊了!”言絡低低地開口,隨即如往常一般慵懶散漫地勾唇輕笑,目光卻是一直盯著風清持,沒有絲毫偏差,微啞著聲音說:“如果,我是說你如果真的無法接受的話,能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那天的事情?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風清持沒有說話,只是眼瞼微垂靜靜地看著言絡。
“我……求你,好不好?”
看著言絡將自己的姿態擺放地如此低,哪怕是對著她自己風清持心中也是一陣心疼。言絡小時候雖然喜歡撒潑賴皮,但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骨子裡的高傲驕矜分毫不比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