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檀公子是最瞭解公主的人!”林叔看了一眼風清持,頗為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對於有未檀這個好友,風清持顯然很是自豪。
看著風清持的表情,林叔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對了,林叔,你知道師傅去哪裡了麼?”
林叔無奈聳肩,“你也知道,你師傅向來閑不住,估計是去哪兒遊玩去了!”
風清持猜也是如此,想到了那個清冷如冰似雪的男子,問,“那個月白色衣衫的男子,是當年師傅收的徒弟?”
提到瀲月公子,林叔滄桑的眼中多了絲絲心疼之色,點點頭,緩緩開口,“嗯,他是你師傅收的小徒弟,而且天資極好,醫術方面比起你當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是性子太清冷了。”
風清持微微抽了抽唇角,那淡漠一切的性子,說清冷該讓清冷這個詞如何自處,這個小師弟,簡直就不像是凡塵間的人,簡直沒有一絲作為人該有的情緒!
林叔以為風清持是不相信瀲月公子的醫術,急著解釋道:“公主不信?公子今年不過十九,尚且不及弱冠,卻已經是享譽天下的神醫!”
不過十九,那性子,說九十她也相信,沒有情緒到像是下一刻就會超離人世,羽化成仙!
“真的,公子是神醫,瀲月公子!”林叔很是維護瀲月公子。
聽見瀲月公子這個名稱,風清持眸子微微一頓,“是時家的時七?”上次言絡同她說起過,素蓮的兒子,時暮的七哥,就是名震天下的神醫,瀲月公子。
不料林叔卻冷哼一聲,眼神極為不屑,“時家也配?像公子這般驚才絕豔的人,若不是時家太過泯滅人性,又怎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風清持並不知道其中隱情,卻也知道當年時家是如何對待時七的,林叔最為護短,他此時對時府的種種不屑與厭惡倒也在情理之中。
“公主,公子住了你的那棟竹樓,不過你當年的房間還為你留著。”看著風清持,林叔眼中有些歉意。公主向來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只是當年他們是以為公主死了!
“他眼光倒是不錯!”當年為了建那棟竹樓,她可是砍了整整七天的竹子,然後又是畫圖紙,又是搭建,自己還沒住多久就死翹翹了。
“公主打算在這裡住多久?”以前公主每次來,都是行色匆匆,根本待不了幾天,可是現在公主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兒女,多住些時間應該沒事。
想到這裡,林叔眼中有些期待。
看著林叔眼中的神色,風清持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林叔,我三天後就要離開。”
林叔有些失落,不過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公主定然是有自己的事情。
“等下次將事情了結之後,我再回蒼穹山多住些時日!”林叔和父皇同輩,也是一直看著她長大的,對自己極好,也一直很受她的敬重。
林叔瞬間眉開眼笑,“好。”看了一眼風清持身上被清晨霧水微微沾濕的衣衫,“公主先去換身衣衫吧,當年你的衣服還幹淨地放在櫃子裡。”
“嗯。”風清持順了順花魁的毛,輕應了一聲。
當看見林叔和風清持並肩走回來,而且林叔還慈祥和藹地看著風清持,蘭澤一頓,手中端著的盤子差點一個不穩掉在了地上。
“林叔,你們……”怎麼出去一趟,關系就這麼好了?他記得剛才林叔離開的時候臉色還是陰沉地有幾分滲人,他還以為會看見對方被教訓地很慘呢!
“蘭澤,多擺一副碗筷!”吩咐完之後,林叔直接看向風清持,“你快去房間換套衣服吧!”
蘭澤已經愣地僵在原地,這個面色諂媚的老頭真的是他們的林叔?而且,還要為他準備一副碗筷?!
風清持微微頷首,將手中的花魁放下,然後朝著竹樓方向而去。
這並不是最令人吃驚的,當看見風清持進了那個竹樓,蘭澤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表情,當看見對方走到二樓最後一間房間,蘭澤整個人都愣住了,目光已經呆滯,重啟中。
就連坐在一旁的瀲月公子,清冷孤絕的眼中都閃過些許意外之色。那個房間,自他來了這裡之後,就從來沒有人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