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面前這位男子真的是太美了,每次看見他都會有驚豔的感覺,就連那份入骨的清寒淡漠,都讓人為之心顫。
瀲月公子坐在梨花樹下,修長而又蒼白的手拿著一卷泛黃的書卷,雖然是在認真,可是眸子裡面的孤絕寒涼絲毫不見。
雪白的梨花紛紛揚揚,落在了他的發上,肩上,衣上,襯著一張美地慘絕人寰的容顏更加清冷。
林叔和蘭澤用完早膳就已經出去了,此時院中就只有他們二人。
想起蘭澤離開時候對自己不放心的眼神,風清持不由輕笑出聲。
清魅的低笑聲打破了院中的沉默,瀲月公子不經意地微微抬眸,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眸落在風清持身上,不過那麼一眼便已經離開了,似乎對方不存在一般。
不知為何,風清持忽然有些好奇,到底要經歷怎樣的事情,才會有如此孤絕到淡漠一切的眼神?
花魁忽然從風清持的手上跳了下去,一瞬間就跑到了瀲月公子的身旁,張嘴咬住了對方月白色的衣擺,如今晨一般在地上來回打滾,滾了兩三圈之後,還跳到對方的身上,眸子如初生的幼獸一般,清澈見底,此刻正對著瀲月公子一眨一眨,討好賣萌。
低頭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花魁,瀲月公子清寒絕色的容顏依舊薄涼,只是眸底的寒冰終是化去了一點點。
風清持緩緩起身,那棵梨花樹下,雙手環胸,慵懶地倚靠著樹幹,清淡的眸子就那樣淡淡地看著對方,朗聲問,“吶,小師弟,其實你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吧?”雖然是在問瀲月公子,可是話語中的肯定卻是不加掩飾。
瀲月公子微微抬頭,眸色寡淡地看著風清持,對視,終於沒有稍作停留就轉瞬移開。
勾唇瀲灩一笑,“小師弟很聰明,猜對了,可惜,並沒有獎勵!”末了,雙手稍稍攤開,做出一個有些痞邪輕佻的表情。
瀲月公子神色依舊,目光也不曾移開分毫。
風清持也看著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當目光落在那隻被梨花遮掩住的左眼時,隨即就轉到右邊眸子,心中嘆息:眼睛很美,就是太寡淡了!
勾了勾唇,伸手撚起對方墨發上的一片雪白梨花,忽然有些高深莫測地開口,“小師弟是不會說話還是不願說話?”
像琴絃輕輕顫動,瀲月公子的眼眸掀起了一絲細微的漣漪,漸漸泛開。
見狀,風清持眼中劃過一抹果然如此,不過對方既然不願說話肯定是有自己的緣由,她倒是沒有心思也沒有理由去探究,而是將目光移到了窩在他身上花魁。這只小家夥,還挺會享受!
“我沒想帶走花魁。”看見對方眼眸微涼了幾分,風清持淡淡地解釋道。她能看出來這位清冷淡漠到不近人情的小師弟還是挺喜歡花魁的。
再說了,對於花魁,除了將它接生,她不過養了一個月,小師弟卻是整整養了七年,她也沒資格再帶走它,更何況這人性子本來就冷,對誰都是一樣,也就剛才花魁蹭到他身上的時候眼眸有了一絲變化,沖著這點,她也不會帶走花魁。
畢竟這可是她的小師弟,活了兩世,還從來沒有師兄弟,這個時候出現了,可不得好好地稀罕著。
不過就是對方這性子太冷了些,她這個師姐有些無能為力。
瀲月公子依舊如剛才那般看著她,唇色和眼眸皆是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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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七哥就要開口說話了,三個選擇,1、閉嘴,2、何意,3、與你無關!
三選一,猜中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