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家,她的容貌是最出挑的,才藝亦是卓絕,她自認為不差,配面前這人也並非配不上,再加上哥哥對這件事情的默許,所以,她才會想著和麵前的人多些相處的機會。而且,對面前這人,她確實有幾分心儀。
只是,沒有想到,一貫沒有多少情緒的他會這樣大聲吼自己。
“不用。”莯流直接擲出兩個字。
稍微停頓了一下,莯流聲音依舊冷漠地開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入我的房間。”
柳若瓊臉色微不可見地蒼白了些許,卻還是淺笑著微微俯身,“是,若瓊記住了!”離開房間的時候,看了一眼那道墨色的頎長身影,眼中閃過一抹痴纏的柔光。沒關系,哥哥說了,莯流公子以後會在這裡待很久,她有很多時間。
柳若瓊離開後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堂主,焱鳳傳來訊息。”
莯流冰冷妖媚的眸子微微一亮,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接過他手中的小紙條。
攤開看了一眼:——徹查碧傾雲,找尋時府素蓮下落,護她周全。
簡短的一句話,莯流看了許久,看了一眼那位暗衛,“你下去吧,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
“是。”說完之後,那個人便如來時一般轉身離開。
莯流低頭看著手中的小紙條,上面是他最為熟悉的字跡,伸出修長的指,緩緩摩挲著上面的每一個字,雖然沒有提及與他相關的事情讓他有些失落,但是,閣主並沒有徹底遺忘他不是?!
時府素蓮,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臨水榭那位時七的母親吧?只是,她怎麼會和碧傾雲扯上關系?
將紙條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在一個極為精緻的淺藍色香囊中,勾唇微微一笑,冰冷如霜而又妖媚絕倫的容顏帶起了幾分柔和之意。
換了一身墨色的夜行衣,踏著夜色,緩緩離去。
碧府。
碧傾雲看著坐在面前的慕容軒,清俊的眉眼緩緩皺起,有些微冷的光芒在緩緩流轉,“你來幹什麼?”聲音裡面的嫌棄和不耐煩根本沒有絲毫掩飾。
慕容軒淡淡一笑,唇角微勾的時候帶起了一抹略顯痞氣的弧度,“怎麼?你心情不好啊?”
“有話說話,沒話說就滾!”很明顯,碧傾雲是真的心情不好。
“呵呵……”慕容軒依舊是笑地漫不經心,只是被墨發遮住的眼眸中,不見絲毫笑意,反而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幽芒閃爍,“渝初已經昭告天下,五日後景行月登基大典,好歹是你以前的小情人,你要不要去恭賀一番?”
“嗖”地一聲,碧傾雲直接在桌子上面拿了一個杯子向著慕容軒拋去,裡面夾帶著勁風。
慕容軒微微側身避開,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碧傾雲,“碧傾雲,你心中有什麼不快有本事朝著景行月而去,別在這裡擺臉色發瘋!”
碧傾雲沒有說話,只是眸色孤狠了幾分。
“對了,還有一個訊息,景行月登基七日之後就會成婚,聽說皇夫人選已經定下了,是渝初水家的水寒。”慕容軒的聲音有些說不出來的玩味。
碧傾雲垂在身下的手緊握成拳,骨節泛白,青筋直暴,眼眸中的神色也是越來越深邃。
看著對方的表情,慕容軒淡淡一笑,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自己的手,調侃而有玩味地開口,“本太子看你這般為情所困,要不,滿足你的心願,送你去渝初聯姻?”
“如果你捨得整個碧家作為嫁妝,你大可這樣做!”碧傾雲看都沒看慕容軒,只是語氣微涼地擲出一句話。
慕容軒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眼底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流轉。
隨即用手託著下顎,不動聲色地摩挲著,慕容軒想起這件事情,忽然有些好奇,“你說,錦雪那張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聽說他小時候因為長得太好看,臉被人毀了,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你如果不怕死的話,可以去掀開他的面具看看。”碧傾雲的語氣依舊很淡,甚至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慕容軒和錦雪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錦雪絕對是個狠角色!
還是個不動聲色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