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句話不管是她們中的誰都對不上啊!
聞言,紫月痕貫來溫雅如水的玉顏浮現了一抹龜裂,隨即那一抹龜裂越來越明顯,就像是冬天冰封的湖面在受到壓力之下開裂一般,甚至都有絲絲寒氣從那雙眼眸中溢位。
一旁的藍鈺冷漠的容顏也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表情,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紫月痕,沒有說話。
“言絡這麼跟你說的?”聲音很沉,很幽,很涼,讓聽到這句話的蒼梧打了個寒顫。
蒼梧有些恐懼地嚥了咽口水,“是。”早知道,剛才自己就應該讓芷煙去找閣主,至少,現在如果是芷煙站在這裡藍將軍會幫她,不像自己現在,孤立無援。
站在這裡都能察覺到紫皇陛下身上的冷寒氣息,他有些承受不住啊!
紫月痕的眸子有些危險地眯起,手緊握著手中的茶盞,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言絡那家夥,竟然這樣就折了自己一個輩分?
姑父,想都別想!
“你笑什麼?”眸光微涼地看了一眼藍鈺,涼涼開口。
“沒什麼。”藍鈺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一成不變的冷漠,隨即又低聲開口,“別說,言絡這句話也沒……!”
話還沒有說完,便到了紫月痕一個幽幽涼涼的目光,
“走吧!”起身看了一眼藍鈺,淡淡地擲出兩個字。
“就這樣離開?”
“不然呢?”紫月痕反問。言絡若是在姑姑的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那個家夥的武功,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深淺。
焱鳳城外。
寬闊的官道兩側青山深沉如墨,綿延不絕。
一輛馬車在官道之上緩緩而行,外面駕車的,是一位灰衣男子。
馬車之內,月時九看著捧書坐在一側的白琦溪,清秀的眉眼之間染了幾分鬱悶和無奈。
本來幾日前她們已經到了無回谷,可是另一天,琦溪就吵嚷著要回來,她沒有辦法,也就只能跟著琦溪一起回來,不過將白玉恆留在了谷中。
“琦溪,你同意去無回谷就是為了將玉恆送回去吧?”看著眉目雖然稚嫩卻也精緻的小女童,月時九忽然開口問。
白琦溪沒有說話,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眸落在書卷之上,似乎正在聚精會神地。
月時九碰了一鼻子灰,這一路上,琦溪的話很少,以前總是嘰嘰喳喳的孩子忽然這個安靜,讓她有些說不出的不適應。
“九姐姐,玉恆在無回谷應該很安全吧!”黑珍珠一般的眼睛終於落在了月時九的身上,一眨一眨,似會說話。
月時九滿臉黑線地看著對方,“這個問題一路上你都問了好幾次了,無回谷很安全!”
收回目光,沉吟了片刻才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偏頭頗為認真地看著月時九,“九姐姐,你和我父親認識多久了?”
“認識……”月時九打算回答,剛說出兩個字自己就愣住了,凝了凝眉。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的身份若是苗疆聖女錦月,那她和師兄是怎麼認識的?是頂替了之前月時九的身份才認識還是以前兩人就相識了?
應該是之前就認識了吧,上次師兄就說過了,她身上的九寸灰就是他下的。
本就微微擰起的眉頭再次緊了幾分,若是以前就和師兄認識,那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腦海裡面似乎有什麼影像極快地閃過,等月時九想去捕捉的時候,又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