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持轉頭看了風信一眼，帶著幾分幽幽地涼意。
風信瞬間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對著風清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再說話。
如果不是因為風信是輕塵的人，她覺得自己已經要動手了。
風淩依依舊是目光冷寒地看著她，神色似笑非笑，“你不是這麼聰明麼？那你不妨自己好好想一想？”
風清持看著她半晌，直接開口，“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和輕遙被人調換了身份吧？”這句話，雖然是在問風淩依，可是，話中的語氣卻是極為肯定。
風淩依眸子一滯，神色震驚。
一旁的玉輕遙和風信臉上的表情都是一片訝然。
“而且，你不僅知道我和輕遙的真實身份，也知道玉家嫡出二小姐和阿痕之間有婚約吧！”風清持眯了眯眼睛，淡淡地開口。不管是輕遙宣佈婚約前還是在這之後，風淩依針對的人，從來都是自己，而不是玉輕遙。
按理說她既然喜歡阿痕，在自己已經和言絡在一起，輕遙宣佈了婚約之後，風淩依該針對的人就不應該是她，而是輕遙，可是，並沒有，從頭至尾，不管是安陽城的風淩依還是焱鳳的紫月然，都是在針對自己，而且還都和風淩依有關系。
風淩依冷哼一聲，蒼白的臉色依舊，“我現在在你的手上，隨便你怎麼說！”
“怎麼？不承認？”風清持冷冷一笑，隨即再次語氣淡漠且深不可測地開口，“那你可還記得柳嬤嬤？”
風淩依面色忽然一變，隨即冷著聲音連忙否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的不知道麼？要不我找她和你對峙？”風清持的聲音很淡，很平靜，甚至細想聽來還有幾分漫不經心。
“不可能，她當年就已經被母親給殺了，怎麼可能……”說到這裡，風淩依的話語瞬間一頓，緊抿著薄唇。
玉輕遙走到了風清持的身邊，溫柔的面容帶著不解之色，“清持，你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柳嬤嬤又是誰？”
風清持看了一眼風淩依，緩緩道：“柳嬤嬤是蘭姨娘……”說到這裡，風清持忽然頓了一下，將目光落在了玉輕遙的身上，“蘭姨娘是風府的姨娘，也就是風清持的母親！”
玉輕遙的臉色微微一白，蘭姨娘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卻從來沒有見過她，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風信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玉輕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
“柳嬤嬤和……蘭姨娘是什麼關系？”玉輕遙又繼續問，只是溫柔的眼眸微微一斂，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和黯然。雖然知道蘭姨娘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對她來說，蘭姨娘就是一個陌生人，讓她喚母親根本喊不出來。
“柳嬤嬤是蘭姨娘的奶孃，與蘭姨娘之間關系親厚，當年身份被調換的事情，夢華顏和蘭姨娘依舊柳嬤嬤都是知情人。”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蘭姨娘當年是真心喜歡風汶，為了留在他的身邊，就按照夢華顏的話，將剛出生不久的你和風清持二人交換了身份。她以為這樣自己就可以安然無恙地留在風府，可是，她到底低估了夢華顏的狠心程度。”
說到這裡，風清持饒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風淩依，真說起來，風淩依和夢華顏的性子倒是極為相似，一樣為了自己想要的事情，不擇手段！
“然後呢？”玉輕遙的嗓音有些啞。或許，她已經猜到了。
“夢華顏覺得蘭姨娘知道了太多訊息，想要殺人滅口，不過礙於當時的一些情況，夢華顏並沒有明目張膽地對她下手，而是在她的湯藥中動了手腳，對外宣稱蘭姨娘患病，需要靜養，實則軟禁了她，不過兩三年的時間，那些慢性毒藥便耗盡了她的生命，她身邊的柳嬤嬤害怕夢華顏會同樣殺她滅口，就連夜逃出風府。”風清持的聲音很淡，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和她毫不相關的事情。
隨即看向風淩依，笑著問，“風淩依，我說的可對？”
風淩依只是狠狠地看著她，那目光恨不得直接將風清持生吞活剝了，“你還敢說我母親不是你暗中下手？你知道了這些事情不甘心想報複她是不是？”
玉輕遙則是臉色蒼白地看著風清持，“那可是，那一紙婚約她是如何知道的？”這件事情，除了父親母親，就只有她和姐姐知道。
風清持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玉輕遙，淡淡提醒，“別忘了，玉府還有一位吃裡扒外的，而且，這人還是你父親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