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地看了尹子希一眼,風清持沒有說話。
“渝初這次領兵出戰的人是景行止,看來也是知道這場仗不好打。”尹子希頗為感慨。景行止這個人藏得極深,不顯山不露水,但是,絕對是個有能力的。
風清持眸子又深沉了幾分。這次,確實棘手。
指間傳來灼熱的感覺,伴隨著微微的刺痛,尹子希瞬間低頭,便看見了自己指間那朵荼蘼花在隱現之間流轉,來回轉換了幾次之後,便漸漸恢複如常,連剛才的灼熱刺痛都瞬間消失不見。
見狀,尹子希卻是臉色瞬間一變,有些蒼白,還有些慌亂。
“怎麼了?”發現了尹子希的不對勁,風清持問。
尹子希瞬間起身,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血色,只是直直地盯著自己的左手,近乎訥訥地開口,“小九……她恢複記憶了!”
與尹子希認識的時間也挺長,風清持從來沒有見過他臉上浮現這種情緒,哪怕是那天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都不曾這般,身上的氣息在一瞬間轉為孤寂,絕望。
“荼蘼雙笙除了我和小九,無人可解!”依舊是剛才那種失神的訥訥聲音,尹子希的臉上,亦是一片慘白。
小九一定是恢複記憶了,可是,她選擇瞭解除兩個人之間的荼蘼雙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已經放棄了他?!
尹子希不敢往下想。
“不行,我要去找她。”說完之後,如一陣風一般掠過了房間,徹底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風清持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癱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屋頂房梁發呆。
白府。
昏暗的房間,月時九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許久,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在她的手腕之上,纏著一條碧色的小蛇,正用蛇信子在舔舐她手腕上的傷口。
走到一旁的案幾前,點了燈,幽暗的房間瞬間明亮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白皙修長,除了一點血跡再窺不見任何荼蘼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心中有些感慨,這就是自己當初費盡心思繪下的荼蘼雙笙!
沒多久,房門前就想起了急匆的腳步聲。
因為房門並沒有關上,月時九一抬頭便可以看見站在門口的藏藍色身影。
並不意外地對著尹子希笑了笑,“子希,好久不見啊!”荼蘼雙笙之間是有聯系的,她在這裡單方面解了,尹子希自然也是知道的。
尹子希削薄的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他知道她的好久不見是什麼意思,她是從當年離開苗疆的那一刻開始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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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邊境!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