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當年那個清傲地不可一世的皇姐,即使嫁給了慕容黎這麼多年也不安分麼?!
只是,之夜又是誰呢?她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凝著眉眼思索了片刻,卻始終想不起來。
聽著裡面出來曖昧呻吟的聲音再沒有說話聲,風清持便直接轉身離開。
“咔嚓”一聲,枯枝被踩斷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色中顯得十分刺耳。
雖然幽深如墨的夜色根本看不見腳下發出聲音的枯枝,風清持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誰在哪裡?”剛走到不遠處的巡查士兵瞬間聽見了聲響,喝了一聲,然後一隊人舉著火把走了過來。
火把來回移動,將這一片照地如同白晝。
風清持沒有動,輾轉間心中已經浮現了幾種脫身的方法。
在那些巡邏士兵走近,並且即將發現風清持的時候,一道頎長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去。
那人一身雪色白衣,五官精緻,眉目如畫,盈盈的琉璃眸中似盛滿了冰冷的月華,“是本祭司。”他的聲音,很冷很涼,看著那些巡邏士兵的時候不怒自威。
“苗疆祭司這麼晚了在這裡幹什麼?”駐軍之處,苗疆和述月計程車兵都有,這一批巡查的人,就是述月士兵,所以,對於這位苗疆祭司,自然也是有幾分疑心的。
畢竟這麼晚了藏在他們主帥的營帳邊,誰知道打地什麼算盤?!
白未檀危險地眯起眼眸,及膝的銀發在火光的映襯之下就像是鍍了月光染了霜華,連看上一眼,都覺得一派逼仄的幽涼滲入骨血。
“怎麼?本祭司做什麼還需要向你們彙報不成?”清雅如玉的容顏兀自一沉,聲音都寒冷了不止一分。
那位領頭巡視的人也是個心氣高傲的,諷刺地開口,“這麼晚了祭司不休息,誰知道你躲在這裡做些什麼雞鳴狗盜之事?”在他看來,苗疆不過是一個小國家,與述月合作完全是想要得到述月的照拂,是以,他根本沒有將這位苗疆祭司放在眼裡。
“發生了什麼事?”一道深沉的嗓音從營帳中傳來。
外面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影響到了裡面尋歡作樂的兩人,那位男子披著一件外袍從裡面走了出來,眸子陰沉威嚴地看著圍在一起的人。
“將軍,苗疆祭司鬼鬼祟祟地躲在您的營帳邊,定然是有所圖謀。”剛才那位質問白未檀的巡邏兵語氣懇切地開口。
他的話剛說完,這位魁梧的將軍瞬間準確無誤地看見了依舊位於火光與陰影交界處的地方。
還不待他開口,白未檀帶了幾分嘲弄的聲音已經幽幽涼涼地傳來,“有所圖謀?圖謀碧將軍的姿容麼?”
聽著白未檀的話,風清持不由低低一笑,未檀什麼時候也這般毒舌了?!以前……
風清持的思緒卻在一瞬間頓住,眼中染了一抹說不出來的神色,心下微沉了幾分,抿著唇,沒有再想那些事情,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未檀在那個時候走了出來,是不是已經發現了自己?算是在為自己解圍?!
這個念頭,讓風清持心中複雜了幾分。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而是目光都變得有些怪異,似乎是有些想笑,但顧忌自家將軍陰沉了幾分的臉色,又都生生憋著。
畢竟,碧將軍雖然長得不算差,甚至可以算是俊俏的,但是與這位龍章鳳姿的苗疆祭司錦雪一比,那遜色的可不止是一分兩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只是,他們給這位碧將軍面子,旁人可就未必給了。
“噗嗤”一聲,一道極為不給面子的嗤笑聲響起。
月時九一身淡青色衣衫,穿過眾人走到了白未檀的身邊,似笑非笑,“且不說兄長是否喜歡男子,但是兄長天人之姿,即使是找男子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入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