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被玄影和另一外暗影攔住,說話的人依舊是玄影,“風小姐,您不得離開房間。”
“言絡的命令?”風清持嗓音裡面壓抑著冷漠與陰沉,一片墨色在漸漸聚攏,似是暴風雨的前兆。
“是。”對此,玄影沒有任何隱瞞。而且,這位風小姐是個聰明的,肯定猜出來了。
風清持眯著一雙鳳眸,幽幽冷冷地看著他們,就連削薄的唇,也是越來越紅,似塗了一層蔻丹一般,紅到滴血,最後,忽然揚唇一笑,只是那笑,卻沒有半分抵達眼底,反而帶著一分令人心底發涼的冷意。
“言絡真是好得很呢,很好,很好,很好!”壓著聲音,一連說了三個很好,可見風清持是真的怒了。
雖然是盛怒,不過,風清持還是存了兩分理智,並沒有與這些影衛出手,只是眯縫了眼睛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房間的椅子上,風清持的臉上,一派深沉寒涼,也有幾分深思。
風清持最大的特點就是即使是怒極的時候仍舊可以思考問題,並且,思路會更加清晰明確。
言絡囚禁她?!
而且,還是這麼突然。
眼中眸色流轉,思緒萬千。
她自然不會覺得言絡會平白無故地將她囚禁在房間裡面,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言絡囚禁自己?!
細想了半天,風清持都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麼原因,最後幹脆也沒有糾結。
夜深了,她應該睡覺休息。
十裡坡,涼亭。
站在涼亭裡面的雪色身影,銀色的發如鍍了一層月華,在寒風中飄揚婉轉,看上去極為飄逸。
看著這一幕,言絡臉上的表情有些感慨與複雜,還有幾分冷芒閃動。
踏著木製橋廊大步上前。
“右相,別來無恙啊!”一出口,便是冷漠中帶著嘲弄諷刺的聲音。
白未檀臉上沒有絲毫惱意,轉身看向言絡,淡淡道:“自是無恙。”
“這麼多年,我們竟然無人知道苗疆祭司就是右相,看來右相隱藏地不是一般的深!”
白未檀嗤笑一聲,面色淡了一些,“你之前不是已經在懷疑麼?”大概在那次自己約見子染的時候,言絡隨同前來,那次,他就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吧!
言絡雖然看上去總是一副萬事都與他不相幹的慵懶淡漠樣子,可是,他既然能小小年紀擔地左相一職,自然是極其不簡單的,心思手腕都是世間拔尖的。
那次在一線天以錦雪的身份見過子染和言絡之後,言絡就一直在暗中查探他的身份,而且還曾經試探過自己幾次。
言絡似笑非笑,“可是,比之右相,我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