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照顧閣主!”莯流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就像是冰雪一般。
“原來是這樣啊。”蒼梧頓悟,下一刻蒼梧又語重心長地看著莯流,“莯流,你是不是還是喜歡閣主?”這一路上,他不止問過莯流一次這個問題,但是,每一次莯流都是避而不談。
莯流轉頭看著蒼梧,這一次,神色認真,沒有任何避諱地承認,“……是!”
“那你……”滄州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莯流的性子吧,比較孤僻冷漠,也認死理,他一旦認定的事情或者認準的人,基本上是很難更改的。
莯流白皙精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連聲音都幾乎淡到聽不出任何情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蒼梧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莯流的側臉,桃花眼中,染了一分說不出來的複雜之色。他總覺得,這次去述月見到的莯流,與以前在行雲止水的莯流有些不一樣,但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沉默了片刻,蒼梧終究還是問出了口,“莯流,前些時候繪亦閣傳來訊息,說你失蹤了,那段時間,你去了哪裡?”
當時閣主猜測莯流是落在了碧傾雲的手中,擔心莯流會出事,所以派他前去述月,只是,他趕到述月的時候,莯流已經回來了。
這段時間關於這件事情,他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麼問出口。
“被碧傾雲抓住了。”對此,莯流沒有任何隱瞞。
莯流直接回答,讓蒼梧有些意外,繼續問,“那你是怎麼出來的?”畢竟,碧傾雲不是好相與的人,想從他的手中逃出來,應該也是不簡單。
莯流瞬間眼眸淩厲如清雪地看向蒼梧,聲音比剛才更冷了幾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
蒼梧神色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許尷尬,“你別想太多,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莯流一聲冷哼,沒有說話。
“對了,還有多久才到西海關啊,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蒼梧再次出聲,打破兩人之間那種沉悶的氛圍。
莯流神色依舊是冷冷的,“還有半天。”
看了一眼蒼梧,從馬上拿了一件墨色的披風直接丟到了蒼梧的身上。
蒼梧接住披風將自己裹在裡面,瞬間覺得暖和多了,對著莯流勾唇笑了笑,一副哥倆好地開口,“莯流,謝謝你啊!”
“我只是不想你凍死了給你收屍而已!”莯流看都不看蒼梧,眸子落在被雪覆蓋的山脈,妖媚而又清冽的眸子沉了幾分,也複雜了幾分。
蒼梧:“……”
唇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不過到底現在沒有那麼冷了,蒼梧就更想說話了,看了一眼連綿不絕的山脈都被大雪沒了頂,有些擔心地開口,“閣主身子最是畏寒,西海關這麼冷,她竟然留在了這裡!”
與西海關比起來,焱鳳根本算不得寒冷,只是,往日裡便是焱鳳的冬天閣主都有些扛不住,每天基本上都是待在房間裡面不怎麼出門,現在西海關這麼冷的天氣,閣主要怎麼度過?!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莯流眸子幽幽地轉向了蒼梧,“你這是在提醒我閣主對言絡的情深義重麼?”誰不知道,現在就是言絡在守著西海關。
蒼梧頓時一噎,“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純粹地擔心閣主而已,沒想到莯流竟然這麼敏感。
莯流再次偏過頭沒有說話,冰涼妖媚的眼中,眸色浮浮沉沉,如海上明滅的燈火,教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