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七。”風清持扶住了時七的身子,神色擔憂。
時七慘白著臉色搖了搖頭,目光認真地看著風清持,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半天之後,還是沒有開口。
似是欣賞夠了時七此刻這種絕望狼狽的神色,週一安再次勾唇一笑,眸色邪儔,“名震天下的神醫瀲月公子的滋味兒是當真不錯!”
時七閉了閉眼眸,甚至都不敢去看風清持。他害怕從她的眼中,看到那種嫌棄與鄙夷。
“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誰讓我那般滿意過,就連呻吟聲,聽起來都是極為美妙!”齷齪的話語,配著週一安一臉滿足與回味的表情,簡直令人惡心到了極點。
耳邊傳來的都是週一安不堪而又齷齪的話語,時七抿著唇沒有說話,臉上除了蒼白還是蒼白,近乎透明,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連身體都在顫抖。
“哈哈,天下人又怎麼知道蒼穹山的瀲月公子,也有在男子身下承歡的那……”週一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帶著強烈勁風的一擊已經到了週一安的身上,生生將他到了唇邊的話語硬逼了回去,只能凝下心神來應對面前的人。
風清持神色冷然,眸子深邃而又危險,出手的招式未留半點情面。
時七隻覺得身邊一陣清風拂過,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站在身側的人已經到了週一安的身邊。
風清持與週一安交手,一來一回之間,招式極為淩厲。
但是,風清持卻次次避開了週一安的要害。
週一安從商,武功算不上很高,勉強只能自保,自然比不上曾經叱吒風雲的風清持,本來風清持是可以很輕易解決對方,但是,就像是為了淩虐一般,風清持始終沒有下死手,而是用手中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施虐。
雖然敵不過風清持,但是週一安也是蠻硬氣,自始至終,未曾叫過一聲,他的身上,水色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嘴裡卻還在說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哈哈……你是不是吃醋了?你喜歡的男人竟然被其他的男人上過?你都不知道,雖然那個時候瀲月不過十一歲,但是,身體也是極為銷魂,我……啊!” 週一安說話的時候,風清持手中的匕首一揚,一瞬間挑斷了他的手筋,鮮血如注,終於忍不住一聲慘叫。
風清持的臉上,彌漫了一片森寒之意。
時七站在一旁看著,神色極為複雜。“師姐!”低低地喚了一聲。週一安掌管糧草,還不能出事。
風清持給了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手下的動作依舊淩厲。
“你……敢如此對我?”週一安的聲音,已經很是虛弱,一雙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風清持。風清持現在接管玉林城,打仗之時,應該以大局為重,自己掌握了三軍糧草,她……她怎麼敢這樣對他?!
她就不怕自己到時候不提供糧草麼?!
風清持冷冷一笑,“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再讓你活著離開麼?”且不說週一安離開之後是否會給自己添麻煩,就論當年他對時七所做的事情,她都無法原諒。
“你……不想要……糧草了?”週一安聲音顫顫巍巍。
“你以為你死了我當真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何曾會將所有的機會壓在一起。”風清持冷涼的話語,有幾分嘲弄與諷刺。狡兔還有三窟,行軍打仗,她的糧草怎麼可能就只有一個來源!她風清持是這麼傻的人麼?!
週一安的眸色瞬間失了色彩,唯一的籌碼和依仗,都已經失效了,他的臉色,即使染盡了鮮血也隱約能看見一抹驚慌之色。
風清持冷冷一笑,手起刀落,一刀一刀,刀刀見血。
又過了半刻鐘,風清持才緩緩收手。
至於週一安,已經躺在了地上,身下都是血液,衣衫被血浸濕,墨發染了血跡貼在他的臉上,閉著眼睛,神色痛苦。
尹子希和陸灝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陸灝連忙捂住嘴,背過身扶著一棵大樹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