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輕塵精緻的臉色被恨意席捲,神色都陰狠了幾分,與往日的清冷出塵判若兩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傷害過行止的人,通通都不得好死。
“咳咳……”就連咳嗽聲,都是極為艱難粗啞,似乎是從嗓子眼裡面磨礪出來的一般。
似乎是想到什麼,慕容軒抬頭看了玉輕塵一眼,因為疼痛,臉上已經看不出是何種表情,但是從那雙眼睛裡面,依舊可以看出慕容軒是在笑,得意的笑,“玉……玉輕塵,其實你很……喜歡景行止吧?可是他……已經死了吧!哈哈……就算你折……折磨我,他也活……活不過來,他……死了……”
玉輕塵臉上的神色更冷,頃刻間覆上了一層冰霜,“你住嘴!”狠厲地說出三個字。
“就算我……不說,也……也還是改變不了他……死了的時候,而……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最信任的人……而死,你說……他當時是不是很……很絕望?!啊!”因為有些激動,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景行止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嘴角依舊是上揚的。
能讓渝初晉王和水家水寒為他陪葬,也不虧!
“絕望?!”玉輕塵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容軒,莫名有一分邪肆,“接下來你可以看看自己會不會絕望!”
然後看向牢房中的人,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只要不死,隨你們怎麼折騰!”
說完之後,直接轉身離開。
待玉輕塵離開之後,地牢中的幾位獄卒緩緩走向慕容軒,眼中閃著貪婪的精光。
“聽說這一位是述月國的太子?”他們兄弟四人是這裡的獄卒,在這裡待了多年,不久前這裡打仗,據說是死了一個渝初晉王,然後他的未婚妻來了,估計就是那位雪衣小姐,至於這位犯人嘛,似乎是述月國的太子。
另一人“嘿嘿”一笑,“我老胡這輩子上過不少人,但是像這種皇親國戚,還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慕容軒聞言,即使因為痛到差不多失去知覺,也在這一瞬間清醒了不少,抬頭目光淩厲地看著他們,“你們敢!”
其中一人走到他的面前,“啪”地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將慕容軒臉頰都打地微微一偏。
“你不過是一個犯人,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述月太子?!”那人的語氣,十分的嘲諷。
這時,一位隱衛走了進來,聲音淡淡,“不管是什麼刑法,你們速度快點,小姐還在外面等著。”
那四位獄卒連忙點頭應是。
將慕容軒從木架上面解了下來。
慕容軒一臉陰狠地看著他們,“滾,給我滾!”
那些人根本不理他,而是直接撕扯他身上的衣衫。
垂在身下的手緊緊曲起,“玉輕塵,我知道你在外面,你殺了我,殺了我啊!”他堂堂一國太子,即使是死,也不能忍受如此屈辱。
“放心,會滿足你的!”淡淡的聲音,如清雪一般。
卻也在一瞬間,滌蕩著這裡的一切氣息。
玉輕塵站在外面,長身玉立,精緻的面容上除了寒涼還是寒涼。慕容軒,他從來就沒想過讓他活著離開。
約莫半個時辰,古季走到了玉輕塵的身邊,“公子。”
玉輕塵緩步重新回到了那個關押著慕容軒的牢房。
慕容軒只是趴在地上,神志卻還是清醒著的,眼眸中,劃過了一抹屈辱的光芒,以及無窮無盡的恨意。
“玉輕塵,我……要殺了你!”
玉輕塵神色淡淡,幾乎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對方,之前那種嗜血陰狠的情緒在他的身上,恍如曇花一現,“你現在沒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會讓你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