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姚父頗有興致的拿出平時捨不得喝的好酒出來,要江沛陪他喝幾盅,江沛心中惦記的最重要的大已得到解決,心情十分愉悅,狗腿似的跟在姚父身旁甜言蜜語的哄他開心。
酒飽飯足後,江沛看著天色已昏暗,他和蘭香雖然已經訂親但是還沒有成親,太晚回去,擔心別人閑言碎語,對她清譽不好。於是便提出離開,姚家人也沒攔著,與他商定明天早點趕過來去鎮上。
“二牛哥,這回咋瘦那多,是不是活特別累?天嫩冷給你做的鞋子咋不穿上,穿破我再給你做。”
姚家人想著兩人有十多天沒見面,肯定想說些悄悄話,所以此時諾大的院子裡只他們兩人,天色暗蘭香說話也大膽起來,說完臉上發燙。
“沒事,我壯實著呢,蘭香,給!你戴上肯定好看!”江沛把手鏈拿出來攤開手心遞給她,姚父和大順在門口等著他出來,江沛不敢在別人的地盤上幫她戴上。
“手怎麼那麼冰,天冷穿厚點!”蘭香從他手心裡接過手鏈,冰涼的手碰到他溫熱的掌心時,江沛不由自主把手一包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想幫她暖暖,這個年齡的小姑娘都愛美,穿的少美麗凍人。
“二牛哥……”蘭香沒抽開手任他握著,羞澀的的吶吶喊了他一聲。
姚父在院門口正與姚大順說著話,眼睛有意無意的往院裡一瞟,發現情況不對頭。這個挨千刀的,該死的,登徒子!除了麵皮好身體壯實,簡直一無是處!
自己花兒般的,人見人愛的女兒怎麼會看上他?想立即脫了鞋罩在他臉上,給他點顏色看看!
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江沛瞬間灰飛煙滅了,不過姚父覺得自己的養氣功夫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把自己不斷外溢的酸氣,運氣重新吸入內腑,讓自己冷靜。
此時姚大順突然覺的好冷,緊緊身上的襖子,繼續與他老爹拉著家常。
“二牛啊,天不早了!”姚父大聲吭一聲,壓住脾氣朝院裡大聲喊。
“哎,伯父,蘭香我走了,你快進屋吧!”江沛松開蘭香的手,順便把手鏈也套在她手腕上,揹著徐氏給他裝的豆腐,向院門口走去。
“伯父,大哥我回去了,明兒我一早再過來!”
“好,路上看著點,估摸要抹黑走路了,明兒我把牛車套好在家裡等你。”姚大順熱絡的和他講話,姚父卻在一旁站著不搭理他,江沛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他。
他覺得自己不是在和蘭香談戀愛,而是在和姚家的男人們談戀愛,情緒變化之快讓人為之驚嘆,實在讓人捉弄不透,有心想哄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離開姚家,江沛加快速度往家趕,一個人走夜路太嚇人,又沒有個照明工具。走在路上他在思索著怎麼和江父和李氏說有關糧食的問題,現在家裡他不知道有多少存糧,當時分家時只分了田地,由於沒分灶,所以糧食也沒分。
緊趕慢趕在天徹底黑下來時,他終於回到自家小院,江家人已吃過飯,不過江父還在灶房裡抽著旱煙等著他,鍋灶燒火有餘溫,坐在鍋灶後面的柴禾上很暖和。
“回來啦!聽你娘說你大舅哥找你有事商量,啥事啊?是不是開年娶親的事?”雖然聘禮已給過姚家,但是江父擔心親家又要他們添置什麼東西。
江沛見院中只有他們倆,於是把和姚父說的話向他爹又重複一遍,同樣也沒告訴他自己去蒲萊城的事。
“爹,咱家還有多少糧食,現在麥子都發黃了,要死不活的樣子,如果再不下雨,萬一糧食絕收,到時大家都買糧,那時可沒那麼多錢買,不是說大旱之後有大澇嗎,朝廷今年修水渠應該想到這處了。如果真是這樣,可是缺一年的糧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