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理想的情況是,偵察兵本應以警戒四周為職責,早該在擲彈兵開火前發現並狙擊對方。
在槍林彈雨中,擲彈兵很難精確瞄準戰壕。
所以即便打不中,光是開火就能起到牽制作用。
“要是我當時能夠機靈點,薩爾薩·莎莎就不會死,圖裡你也不會被炸得遍體鱗傷。圖裡,如果要恨加爾巴克排長的話,就恨我代替他吧。”
“......我並沒有,怨恨誰......”
“那個人雖然是個瘋子,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性格缺陷者,但這次事件的責任毫無疑問在我。隊長會暴怒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只是對我過於憤怒才導致對圖裡的舉動有些過火罷了。”
那是一種帶著自嘲的語氣。
他顯然認為——這次的責任全都在自己身上。
艾倫前輩似乎就是這麼想的。
“挺起胸膛來,圖裡。雖然你確實違反了命令,但若不是你在千鈞一髮之際改變了榴彈的軌道,傷亡人數肯定會更多。那可是直擊路線的槍榴彈,搞不好半個小隊都會沒命。”
“......真的是這樣嗎?”
“絕對沒錯。我可是親眼看見你的盾牌彈開榴彈的瞬間。你的抗命行為,毫無疑問拯救了大家的性命。”
說到這裡,艾倫前輩第一次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所以啊,不要責備自己了。”
他對我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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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是吧。好,艾倫,我准許你接受治療。”
“非常感謝。”
我和艾倫前輩已經一整天滴水未進地站到現在了。
我折斷的腿腳呈現出紫黑色腫脹,持續傳來陣陣刺痛。
“但是圖裡,你這傢伙還不行。接下來本大爺要親自好好調教你。”
“.......非......非常感謝。”
“排、排長!?”
然而加爾巴克排長似乎仍未原諒我。
看來兩次違抗命令的行為實在讓他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