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讓一個殺人犯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嗎?
他真的太喜歡陳澄了,或許是因為她身上那無所顧忌追逐夢想的沖勁,而他自己拼命抑制自己對力量與血的渴望。
於是最赤誠的甘露滴落在最廣袤而幹涸的沙漠上,以一種奇妙的姿態迅速擁抱在一起。
“我……”駱佑潛啞了聲音。
陳澄忽然想起那天他渾身是傷倒在門口的模樣,不由自主地心口一抽。
“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當我沒問,我就是不太高興你瞞我這事。”
陳澄輕輕搓了搓手腕上的紋身,可是誰都有難以啟齒的事,就算駱佑潛問她為什麼要聞那塊紋身,也許她也會隨口胡謅幾句糊弄過去。
她把最後一口可樂喝進,抬手抹了把嘴,跳下高臺,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回去。”
可駱佑潛沒動,他看著陳澄的眼睛,扯了下她的手腕。
“你想去看看嗎,我曾經打拳的地方。”
教練不知道駱佑潛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在決賽開始前一小時跑來拳館向他要門票,在看到他身後站著的一身小西服的小姑娘時徹底成了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fire俱樂部裡人潮擁擠。
這場決賽實行門票制度,來的人多半都是業內人,一個個光著膀子,露出油光發亮的腱子肉。
陳澄是裡面難得的一個女生,一路走來被不少粗胳膊粗腿的男人圍觀。
“姐姐,你走裡面。”駱佑潛嘆了口氣,把她拉到過道裡側,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些□□的目光。
陳澄左右張望著,看得津津有味,不住得扭著頭看來看去。
“欸,這些人的身材都好棒啊!”陳澄睜大眼睛。
“……”駱佑潛簡直不知道今天帶她過來是不是明智的決定。
他看了眼門票上的座位,把陳澄拉過去,摁到座位上坐下。
他們的位置很好,靠近拳臺的第三排,視野寬闊,甚至能看見一旁敞開的休息室門裡披著戰袍的拳擊手。
決賽裡的兩名候賽選手,其中一人是宋齊。
駱佑潛眼底沉了沉,腥風血雨閃過,而後神色如常,看了眼陳澄,問:“會冷嗎,我把衣服給你?”
“不用,不冷。”陳澄搖搖頭,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新奇。
很快,兩名拳擊手紛紛從兩側通道走來,身上只一條運動短褲,肩上各自披著戰袍。
場上大家迅速沸騰,歡呼聲鋪天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