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沖她一陣擠眉弄眼,手裡拎著一見沒幾塊布料的短裙,還酒氣熏天地打了個嗝。
陳澄皺眉,手放在腿上,坐的筆挺,溫聲說:“肖董,這衣服穿著都該感冒了。”
“怕感冒啊!”肖董鏡片後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兩圈,露出點下流意味,“沒事兒!我讓人把空調調高。”
陳澄坐著沒動,眉眼間早就蒙了層冰霜,舉止卻完全脫離大腦。
她沉默下來,平淡地望著他。
在男人上來要抓她手時才起身抬手避開,語氣平靜:“肖董,請自重。”
“嚯!你們這種小網紅不就是貴點的雞嗎?跟兒這裝什麼清高呢!?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找導演說把角色給你?”
陳澄沒反應,她似乎是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她不是沒穿過那種短裙,但那時是為了拍戲,角色需要
現在,說來可笑,也是角色需要,穿了,再順其自然地做了後續該發生的事,就有了那一個難得的角色。
其實也容易,不過是一閉眼的事。
可陳澄不願意。
她死過一次,重生後只想隨著自己的心去生活。
她輕笑,媚意橫生:“不是裝清高啊,我,嫌你髒。”
“在我這擺什麼譜呢!”男人怒罵一句,惱羞成怒,直接沖上去就要掀她一巴掌。
陳澄下意識閉上眼,清脆的“啪”一聲,巴掌卻沒落到她臉上,隨即是包廂內酒瓶破碎在地的聲音,嘈雜一片。
她睜眼,在一片迷濛中,看到了一個挺拔的身影。
是駱佑潛。
駱佑潛第一次在她面前徹底冷下臉,神色狠戾至極。
領口敞著,側臉上倒映下的暗沉陰影,滿是陰沉,他擋在陳澄面前:“沒事吧?”
陳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男人先吼了起來:“你他媽又是哪來的畜生!怎麼,也是這雞的金主嗎?!”
先前沒人時倒不覺得臊,現在在駱佑潛面前被人這麼罵,陳澄只覺得心口被一把鈍刀反複碾磨。
駱佑潛直接大步踩在玻璃上,脖子上繃出幾條鋒利的線條,掐著人的衣領把他狠狠往碎玻璃上一摜,又是一拳把他打得渾身使不上力。
像一隻被觸及底線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