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祖宗!你走路都走不穩了!”徐茜葉被她動作嚇了跳,匆急慌忙地跟過去。
陳澄脫了外套,膚白唇紅,裡面的長款襯衣一半系進褲子,另一半空蕩蕩地罩著她瘦削的身軀,肩胛骨凸出如一座青山,緊身牛仔褲包裹有致的臀與腿。
斑駁的光線打在她紅暈的臉頰上,勾人心魂。
徐茜葉簡直後悔把她帶來了這,當時聽她說一起去喝酒也沒多想,便帶她來了自己平常總玩的地兒。
她一邊手忙腳亂地擋開前來搭訕的男人的手,一邊半摟著醉鬼拉下舞池。
“澄兒啊,你不是很會保護自己的嗎?”
徐茜葉嘆了口氣,把她一隻手攬過肩膀,輕聲細語地哄她回家。
好不容易把她送上車,徐茜葉跟計程車司機報了個地名。
車窗大開著,冷風呼嘯而入,吹散車內的悶熱與酒氣,陳澄蜷在徐茜葉肩頭。
起初一杯接著一杯跟個豪女似的,到了這會兒才漸漸頭疼難熬起來,陳澄皺著眉哼哼唧唧。
“這是怎麼了,失戀啦?”計程車司機看了眼後視鏡,問道。
“我也不清楚,唉師傅,您這有紙巾沒?”徐茜葉問。
“給。”司機遞來一盒餐巾紙。
徐茜葉抽了兩張,替陳澄拂去額頭的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小區門口,徐茜葉把她拖進公寓樓裡,嘴上喋喋不休:“等你清醒了來跟我請罪吧!有異性沒人性,看看!現在照顧你的是誰!”
徐茜葉踩著細高跟,地下室走廊上的感應燈節節亮起,照亮這個不為人知的小地方。
徐茜葉站定在離房門四五米遠的地方,直直地看著靠在門板上的那男人。
黑衣黑褲,眼底漆黑,熬出了紅血絲。
原本歪在她肩頭的陳澄這會兒徹底站直了,階段性醉酒似的抹了把臉,回頭對徐茜葉說:“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說點事兒。”
“你……這能行嗎,喝成這樣。”徐茜葉看看陳澄又看看駱佑潛,放心不下。
“沒事。”陳澄說得鎮定。
徐茜葉離開後,陳澄才一步步走上前,拿鑰匙開了門,平靜道:“進來吧。”
駱佑潛皺著眉,扶了她一把,小聲道:“姐姐……”
陳澄直接無動於衷地甩開他的手。
“你這是怎麼了……我去機場接你,等了好長時間你都沒來,打你手機關機,我就想回來看看你是不是到家了……”
“你是不是要搬走了。”陳澄仰頭看他,醉意散了大半,但瞳孔仍然霧濛濛的結了層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