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的春末還帶著點涼意,林慕吸了吸鼻子。
她持續兩年的暗戀,在這一天終於結束。
走進地鐵,陳澄往座位靠背上一靠,腰間突然有了支撐點,痠麻感重新漫溢位來,她一隻手托住腰,輕輕“嘶”了一聲。
“怎麼了?”駱佑潛聽到她的聲響,視線落在扶住腰的手上。
陳澄輕輕捏著腰,回:“沒事,打戲拍得有點疼。”
“很嚴重嗎?”他微微蹙起眉。
“不嚴重。”陳澄笑笑,“回去抹點藥就行。”
“傷在哪了?”
“腰吧。”陳澄輕輕戳了戳腰間最痠痛的那一塊,示意給他看。
駱佑潛挽起袖子,抬手壓在陳澄的腰側,掌心貼合著用了些力按壓了下:“疼嗎?”
“有點。”
久病成醫,駱佑潛在受傷方面簡直可以稱為專家,換了幾個地方反複按壓,低聲詢問了幾句,最後鄭重其事地得出結論:“不行,肌肉拉傷挺嚴重的,估計還有淤血沒化開,我們去趟醫院吧。”
“不是,駱同學。”陳澄直接笑了,“你自己滿臉血都不樂意去醫院,怎麼還讓我去啊。”
“你是女生,不一樣。”他鄭重道。
陳澄微不可查地抿了下唇,這種無條件的寵溺和偏愛讓她的依賴感不斷增強,她拖著聲調慢悠悠地:“行吧。”
醫院裡的人同往常一樣多,熙熙攘攘的人群,惱人的低分貝噪音。
就連掛號處也排起長隊,駱佑潛牽著陳澄的手,剛要站到隊伍裡去,便聽到身後的聲音:“佑潛?”
他回過頭,叫住他們倆的是一個醫生。
陳澄認出來,這人就是拳館裡負責給受傷拳擊手進行緊急治療的那個醫生,似乎是和教練熟識,所以專門來幫忙的。
“方醫生。”駱佑潛叫了他一聲。
陳澄朝他頷首笑了下。
方醫生:“你們來醫院幹什麼,你最近不是沒比賽嗎,怎麼又受傷了?”
“沒,不是我。”駱佑潛摸摸鼻子,“是她,腰上有點淤血,和肌肉拉傷,怕影響之後的事兒就先來看看。”
方醫生抬手看了眼表:“這種問題針灸一下再抹藥酒會好得快很多,不過這個點了,等你們掛完好,診療推拿的醫生早下班了。”
陳澄掃了駱佑潛一眼,又抬手擰他:“我就說吧。”
“不過不介意的話,去我辦公室,我給你治治就可以。”方醫生看著倆小情侶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