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水彙聚成水簾,讓我不能呼吸,只能張開嘴汲取空氣,只是一瞬,所有的水嗆進了我的喉嚨,讓我咳嗽不止。
終於何銘淵放開了我,將花灑扔到了地上,我全身靠著牆壁,捂著胸口,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全身也被打濕的男人。
他伸出手,撫開我臉上的水,撥開被水打濕緊貼在臉上一縷一縷的碎發。漸漸的我看到他眼睛裡的怒火轉變為了浴火,我知道我不走的話我將又會落入另外一個虎口。
我轉身趕緊朝門外跑去,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何銘淵將我緊緊拽住,捧著我臉一陣輕啃,我躲閃得更加用力,全身的力氣都傾注到了雙手抵制著他,可是現在我卻發現我竟然這麼弱,被下藥了,任由人擺布,清醒了,還是無能無力。
“何銘淵,你住手,你有老婆,你有孩子,你不能對不起他們。”
“原來你一直都在關注我?他們不重要。”
說完雙手便要解開我的衣服“啊,不要,何銘淵,你不可以,你已經傷害了我一次了,求你不要在傷害我第二次,我求你。”
不管我如何地聲嘶力竭,何銘淵都沒有住手,又開始褪去自己的衣服:“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保護你。汪聰你可以,張徵你可以,就連地鐵上的男人也可以,就我不可以,伊伊,你對我不公平。”
沒想到在這個時刻他還把我想成隨便的女人“何銘淵,你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瘋了,我只對你發瘋,只對你混蛋。”
我繼續掙紮,想要出現奇跡擺脫他,在掙紮的時候右手突然觸碰到他背後結痂的傷疤,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媽媽刺向他的那一刀,然後閉上眼睛全部是紅色的血。
我害怕了,不光是害怕自己受到傷害,還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受到傷害,我停下動作,不在掙紮,害怕再掙紮,又會有一把刀刺向他,我哭著抱上他的胳膊將頭倚上他的肩:“我這幾年欠的人和事太多,有的我已經還不清了,有的我只想盡力還,我從來不想欠別人,你背上的這一刀,是我欠你的,我今天還了你,就不再欠你任何了,你欠我的我也不想讓你還了。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好不好。”
“你告訴我,你還欠汪聰嗎?你是怎麼還的,也是這樣?”
我只是留著淚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他,任由他動作,只是我的沒有回答似是激怒了他,開始在我身體裡橫沖直撞,我只是覺得好痛,好痛,不自覺地咬住他的肩膀,就算咬出血,他也沒有推開我。
在床上,何銘淵靜靜抱著我,一會兒刮刮我的鼻子,一會兒摸摸我的臉頰,一會兒又在我的唇邊摩擦,我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裝睡,我不想面對他,最好今天之後我和他再也沒有關系。
良久,何銘淵在我額頭,肩頭烙下一吻,便起身,去了浴室,我還是閉著眼睛,等到屋裡再沒有他的氣息,我才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
洗漱好了之後,才發現我的衣服早已經濕透,現在不知所蹤,沒一會兒一個身著服務服的女孩推著早餐車拿著衣服早走進來:“江小姐,您醒了,董事長吩咐了,這是給您準備的。”
我道了一聲謝謝,但女孩雙手交疊於腹見,低垂著頭,不見離去。
“您還有事嗎?”我低問了一句。
“江小姐,董事長說,我要看著您喝完粥,還有姜湯,不然,不然我就不用在這裡幹了。”女孩委屈巴巴的。
我酸軟著身體,看著這個女孩應該是我不喝完也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