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再不做出點什麼,自己今後怕是解釋不清。
正巧!陳澗芳持劍擋去肖昱的路,江殊殷立即氣沉丹田,沖著肖昱喊到:“肖昱快叫爹!”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震驚,紛紛回頭看他。
江殊殷背脊挺的筆直,胸有成竹盯著愣神的肖昱,一字一頓:“快叫爹。”
肖昱無比驚訝的回頭看他,呆滯的目光上上下下掃了他一遍又一遍,似是在尋找著什麼,最終定格在他漆黑深邃的眸上。
江殊殷朝著他輕輕一笑,淡淡喚出一聲:“肖昱。”是我呀。
宛若發現什麼,肖昱當即紅了眼眶,不自覺退了幾步。
四周悄靜一片,唯有呼呼的風聲吹滅搖曳的燭火。
光芒消失的瞬間,人眼也不禁陷入暫時的黑暗,一如失明一般,看不見丁點東西。
無際黑暗中。
誰也看不到,那不論在傳聞中,還是現實裡都驕傲無比的肖昱,哭了。
誰也聽不到,江殊殷輕到不可聞的嘆息。
誰也不知道,沈清書內心的想法。
再當光芒燃起的時候,肖昱早已了無蹤影,連同江殊殷也一併不見。
紀元慶愣神:“淺陽尊,這……”
沈清書眉目依舊如畫,衣袖輕舞。長長睫毛低垂著,如雕如畫,傾國傾城,他波瀾不興道:“薛公子不過玩笑,諸位不必在意。”
齊玉焱感嘆:“都說了玩笑不能亂開,看吧,這下被肖昱拖了去。”
沈清書目光淺淺:“……”
另一廂,水光粼粼,飛花栩栩。
宛如平鏡的水中,倒映著一大一小兩個影子。
江殊殷與肖昱一同立在樹下,對視良久,晚風舞起他們的衣角,落花吹了他們一身。
水中有魚,魚兒輕輕一晃尾,便在他們中間激起層層漣漪。
肖昱紅著眼眶,童聲稍稍嘶啞:“江殊殷?”
高大的男子一笑,眼中蕩起點點星辰,無比陽光:“是。”
肖昱向前幾步,又哭道:“江殊殷?”
江殊殷肯定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