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殊殷臉上的笑猛地凝固,無語道:“那你們這麼討厭他,是不是有點,有點無理取鬧啊,他明明也沒幹過什麼。”
林懷君冷冷道:“如今沒幹過,不代表今後也如此。”
江殊殷想了好一陣,才攤手:“好吧,你贏了。”
午後——
“不好了,不好了,江殊殷和沈子珺又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不是昨天才打過的嗎?今天這又是因為什麼?”
“今天啊,我聽說他們打起來是因為姓氏。”
眾人詫異:“姓氏?”
“可不是嘛,一個姓江一個姓沈,一個外姓一個跟著師父姓,再加有人說淺陽尊更偏愛沈子珺,能不打嗎?”
眾弟子趴在窗前使勁往外看,一人疑惑:“誒,不過你們說,江殊殷和沈子珺同為淺陽尊的弟子,據說他們都是孤兒,可為什麼江殊殷不跟淺陽尊姓沈?”
“誰知道,不過我可提醒你們,這件事千萬不能當著他們說,不然你瞧瞧師叔們到現在都還沒把他們拉開。”
眾人夠著頭咂嘴直嘆:“嘖嘖,打的真狠,他們真的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嗎?我好懷疑。”
一人又道:“我還聽說他們倆關系不好,與姓氏有很大的關系,所以若是不想惹了他們,就別提這件事。”
事實上,江殊殷與沈子珺的關系無法化解,的確與姓氏有關。
很多年前——
“師父,為什麼新來的師弟跟你姓沈,而我姓江呢,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師父你給我改姓好不好,我不要姓江。”小小的孩子聲線又軟又糯,不足腿高,卻依舊很固執的扯著沈清書雪白的衣袖。
胖乎乎的小手間點點圓渦兒,泛出年幼孩兒該有的可愛。
沈清書目光柔和,輕輕彎下腰摸著他的小腦袋:“殊殷你與子珺不同,你的名字許是你生生父母幫你取的。”
孩子總是依賴於父母的,小殊殷從未見過自己父母,若說不曾幻想過,那絕對是假的。
如今聽他說起,不禁揚起腦袋,大大的眼睛又透又亮:“師父你認識我爹孃嗎,他們是誰?”
沈清書雙眸閃過一絲難過,默默搖頭。
小殊殷見此垂下頭,失落道:“他們是不是不要我了?”
孩童的話,最是年幼無知,卻總能戳中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沈清書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上他的背,肯定道:“不會的,你爹孃定然很愛你。”
“那師父,你會扔下我一個人嗎?你會不會因為我做錯事就不要我了?”小殊殷狠狠抱住他的腿,小臉輕輕抬起,眼中閃爍著淚花:“會不會有了新的師弟,就不喜歡我了?”
沈清書溫柔的抱起他:“無論如何殊殷都是師父的驕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