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是才看到江殊殷一般,驚了一頭才道:“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不等江殊殷說話,沈清書就替他回答了:“這位是薛墨轅薛公子,我的一位好友。”
果然,靈獸山掌門登時嚇得瞪圓了眼睛,看得江殊殷好一陣的憋笑。這倒不是他不懂規矩,不守禮儀,實在是這靈獸山掌門本就生的體胖,兩隻眼睛黑漆漆的,如今猛地瞪圓,倒真像兩顆被人吃完了吐出的桂圓核,模樣也可稱之為憨態可掬。
與他相處時日頗久,沈清書多少也能猜出他的幾分想法,見他臉色又歡快起來,不禁悄悄搖搖頭。
江殊殷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很快調整好情緒,有模有樣的行禮。靈獸山掌門見此,也與他還了一禮,這才談到要點。
沈清書道:“不知掌門可還記得,四年前子珺曾帶著曉宇來貴派挑選靈獸一事?”
靈獸山掌門回道:“沈峰主和宋小英雄來此,我自是不敢忘。”
沈清書道:“那掌門可還記得,同日有一個身穿白衣金鳳紋飾的青年男子登門造訪過?”
掌門想了好一陣,負著手來回在屋內走了幾轉,半晌,才點點頭:“嗯,好像那天是有這麼一個人。”
聞言,沈清書與江殊殷對視一眼,江殊殷問他:“此人是否是上門尋求幫助的?”
掌門又細細想了想,肯定的點點頭:“正是如此!只是他說的事太過荒繆無稽,我叫人將他趕出去了。咦,淺陽尊你們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趕出去?難怪沈子珺曾說,他見到秦忌時,秦忌感覺有些失落啊!
沈清書面色複雜的給他講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靈獸山掌門聽完,驚訝的合不攏嘴,眉頭緊緊皺著,看起來有些自責:“鳳翎宗當真如此喪心病狂?”
江殊殷點頭道:“是啊,如今我們知道的也許還不是全部,可惜秦家已滅,秦忌公子被割舌剜眼,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否尚存人世。”
靈獸山掌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重嘆了口氣,自責不已:“這真是我不對,我當時只是想著,這鳳翎宗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不會如此不懂規矩,才讓人將秦忌公子趕出門外。唉,若是當年我信了,也許秦家就不會遭此大難,只是這鳳翎宗怎麼下得去手,也太不是人了!”
此事即已鑄成,如今再說什麼也不起作用,沈清書只得道:“罷了,如若今後再有類似發生,還望掌門一定要注重。”
靈獸山掌門道:“淺陽尊放心,倘若再有下次,我必定鼎立相助!”
三人說到這裡,沈清書和江殊殷也不難看出,這靈獸山掌門對秦忌的下落是毫不知情,只好詢問他另一件事:“不知貴派可有人,有中蠱的跡象?”
靈獸山掌門一愣,連連搖頭:“這到沒有。”
江殊殷皺眉:沒有?難道說,那六個殺字真的只是洩憤?
似是思量了一下,他也知道毒蠱有多可怕,隨即與身後弟子交談了幾句,才重新面對沈清書:“淺陽尊不如這樣吧,您二位先在我靈獸山小住幾日,待我讓人逐步檢查一下,再答複您如何?”
沈清書知道此事急不得,起身道:“勞煩了。”
如此,便暫時告一段落。
江殊殷念著為肖昱挑選寵物,午時就在眾弟子的帶領下,去獸欄中看那些毛茸茸,跑得無比歡實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