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嫵一出去就直接去了縣衙,露了點手段就讓主簿畢恭畢敬的另為顧母立了女戶。
就見買房的林緒之回來了,便帶著她直接去了宅子,一進去發現他連下人都買好了,不由點點頭,感嘆他心細。
示意他把賣身契交給顧母,又把地契交給了她。
這才取出三枚練體丹放到桌子上——這是她自己築基後練體所用。
囑咐道:
“這是地契房契跟下人的賣身契,我只為你辦了女戶,卻並沒有弄出和離書。
你如果想自己過,我會給你留下足夠的錢財,也會讓大姐照應你。
如果你想回去,也盡管放心的去,有了這次的事,他不敢讓任何人害你,也不會有人為難你。
這兩年你身體底子壞的有些厲害,這玉瓶裡的丹藥千萬不能多吃,每日從上面擦出一點粉末來就水喝,這是養身的。”
顧母接下了女兒給的東西,雖然有些有氣無力,但還是斬釘截鐵的說:“就這樣吧,我不想再與那邊有任何瓜葛。”
她自來以夫為天,卻沒想到自己的丈夫……也不想想,自己從不管家,手裡也沒有人手,能從哪裡弄出□□來。
自己幾番辯駁,他只充耳不聽,只把自己關了起來。
沒幾天自己就“病了”,每日被人灌些藥湯,她的身體一日日的就虛弱下去了。
她不信丈夫如此絕情,拼死跑出去一趟,控訴二夫人想要自己的命,沒想到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打回來了。
“既然你害人性命,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她要報仇我也管不了。”
她就此再也沒有見過天日,她不怕死,可還沒有見過天賜跟招娣,因此才死命撐著。
可在自己頻死的那一刻,卻前所未有的想要活下去,那種生命流失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既然自己又活了下來,為什麼還要跟個不相幹的人糾纏下去?
“好,你先好好養著,讓小廷陪著你,我去大姐家看看。”
顧母一聽小廷,以為是女兒身後這個後生的,忙看向他。
顧廷見她誤會了這才解釋:
“當初到那邊的時候,他們不讓用天賜為名,我就改名叫顧廷。
這位叫林緒之,是我三姐夫。”
林緒之這才上前見禮,顧母急慌慌的想扶他起來,奈何身體不給力。
顧廷把她按回去這才說:
“您不必著急,我們大概會多待幾日,等您養好了身體,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