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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微又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躺在一條掛著高高船帆的漁船上,船身微微蕩漾,船帆隨風起舞,四周陽光明媚,分外安詳。
“以微,快醒醒,乖,不要睡,乖,聽話,快醒過來……”好像有人一直在喊她,那聲音雖然熟悉,卻時遠時近,飄忽不定,彷彿跟她的世界隔了厚厚的一層屏障。
她終於吃力地睜開雙眼,原來是趙景宸在拼命搖晃她。
前擋風玻璃上的一塊腳墊不知何時已經滑落,窗外有微光透入。藉著那一縷微弱的光線,唐以微依稀意識察覺到了異樣,“你的沖鋒衣呢?”
“放心,我不冷。”
他在騙人,唐以微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瑟瑟顫抖。她的臉頰無意識地一轉動,面板觸碰到沖鋒衣堅挺的質感,衣服原來在她的身上。
她使勁把身上的沖鋒衣往下拽,“你不要命了?你會被凍死的。”他向來不喜歡穿羽絨服,仗著年輕不懼寒冬,這次來西藏,他就帶了一件厚實的沖鋒衣。
冰天雪地,這件沖鋒衣就是他救命的衣服啊!
趙景宸用力按住她,又一把將她拖進懷裡,“別脫,別脫,我們抱團取暖。”
枕在他的胸口,臉貼著柔軟的毛衣,能聽到那男人專屬的有力心跳聲,能感覺他的溫度汩汩流進自己的體內。
沖鋒衣寬度有限,將將只能包裹住她。想到他的後背依然暴露在刺骨的寒冷中,唐以微掙紮著還想把衣服還給他。
趙景宸蠻橫地抱緊她,“別動,聽話別動,黎明前往往是溫度最低的時候,兩個人只有這麼抱著,才不會被凍死。”因為冷,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時斷時續,語不成調。
“那陪我說話,好嗎?”唐以微曾看過某個紀錄片,說絕大數凍死的人都是死在黎明前,如果這個時候睡著了,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現在他們兩個人都不能睡,必須保持清醒。
“好啊,我們先提前想好,等回去了,我們去吃什麼好吃的?”
唐以微明白他的意圖,他這是用“畫餅充饑”的辦法來安撫她。
“我想吃犛牛肉幹,一口氣直接吃五包。”困在這杳無人煙的冰天雪地四天了,唐以微的想象力著實有限,眼下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
趙景宸笑的胸腔發出顫抖的共鳴,“傻妞,瞧你那點出息。等出去了,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還吃啥牛肉幹啊。”
“可我現在就想吃牛肉幹。”唐以微耍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