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綿綿陰雨止在十月末,天光初霽,一掃連日籠著的陰霾,明黃的琉璃瓦上水珠凝結,垂掛在簷下,懸而未落。忽地有風吹過,一顆落在項瑤肩上,滲入冷意,讓她不自覺地瑟縮了下,她的傷已近全好,再留宮中頗感不適,故此才來了禦書房。
待公公通報,項瑤踏入殿內,一眼就瞧見景元帝執著奏摺,臉上略顯深沉,瞥見她的一瞬緩和了神色。
“怎的不在淩漱宮好好歇息?”
“臣女是來向皇上辭行的。”
景元帝本就被這幾封替顧玄曄求情的摺子弄得氣悶,只不過是暫削權力、關禁閉反省,便有那麼多出聲的……目光一轉,凝視殿上跪著的項瑤,心中不免氣悶更甚。
“起來吧。你傷勢未愈還需多加休養,朕留你難道錯了?”景元帝一身縧金緞繡龍紋袍,墨色鎏珠附著在帝王的金色冠冕之上,微微碰撞間發出細微的聲響,攜著隱忍怒意。
“臣女絕非此意,只是怕家中母親惦念,才歸心似箭。”項瑤垂眸,忙恭敬答道。
景元帝聞言微一停頓,眼眸轉暗,這半月光景淩漱宮始終未等來那人,他就知道留不住,也不該再留。一聲低嘆,幾不可聞地沒入禦書房清冷的空氣。
“也罷,你救駕有功,想要什麼賞賜?”
項瑤螓首微抬,星眸眨動幾下,雙目澄澈地望向景元帝,“臣女想求皇上賜婚。”
景元帝聞言神色溫和,注視她的目光卻是精湛厲害的,“你與藺王郎才女貌,確是良配。”
項瑤愕然,然也只是片刻就回過神,略微昂首挺直了背脊,“臣女喜歡的是定遠將軍,想嫁的也是定遠將軍,求皇上成全。”
景元帝睨著她,窈窕的身軀彷彿輕而易折,卻又散發著一種難言的堅毅,這一幕與當年何其相似,眼中掠過一抹痛色,旋即被更深沉的情緒所替代,“朕的兒子就入不了你眼?”
殿內氣氛陡然緊繃。
“皇上恕罪,是項瑤高攀不起。”項瑤聽出景元帝話語中的慍怒,直挺挺跪下,因著心中那人,忽地就鎮定下來,輕聲細語卻態度堅定。“心已有所屬,旁人再好,也都無關。”
景元帝聽著那甚是熟悉的話語,驀地拍案而起,“好一個無關!”
項瑤垂首,雖微微顫抖,卻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