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只能先認了。
駐點給出的建議也是差不多的理由,下定離成親還有三年,她可以徐徐圖之。
大不了,還有死遁。
最後一個理由,把餘初給說服了。
翟家祖上也曾經榮耀過,不過定親的時候,翟父在前線失蹤,生死不明,翟家落魄到連個正經出仕的人都沒有,頂著一個十八線的爵位,不事生産,日子過得並不會比宋家好。
但是下定的時候,翟家硬是拿出了十八臺來。
很多都是不符合她能使用的器具,還有顏色款式比較舊的首飾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翟家夫人的嫁妝中湊出來的。
基本上已經是底子都快耗盡了。
所以和她這種實權派宋大人的養女,勉強能算門當戶對。
定親後,翟翎羽就不怎麼避嫌了,時不時給她送東西,也會在有人的場合下,和她不時見上幾面。
那時翟翎羽的性格比起他弟弟翟翎赤,多了幾分灑脫,少了幾分銳利。
但是骨子裡是像極的,自信、努力、帶著狼一樣的野心,明媚如同夏日的烈日。
這樣的性格,她當時並不討厭。
後來,翟父回歸了。
在戰場上用兵如神,硬是在短短兩三年內不斷的擢升,手握兵權,使得翟家的地位也一再上升,隱隱有了祖上幾分榮耀的影子。
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連宋家庶女的身份都算不上,自是配不上新貴的大少爺。
之後的記憶,就褪色成青春電影最常見的昏黃色
有趣的是,定親的時候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退親的時候,她也是最後知道的。
那段時間,她因為翟家的不斷上升的名望,也被許多人所知,一時間成為了整個京都的笑話。
連宋家人都以為她傷心欲絕,安靜的時候,覺得她是傷心過度。笑的時候,覺得她是笑裡藏淚,睡晚了覺得她因為傷心,了無生氣……
可能是害怕她想不開,這之後的日子裡,無論去哪都有人盯著她。
所到之處,都是同情的眼光。
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是不適合進行工作了,組織同意了她的調任申請,配合她演了場戲,離開了宋家。
時隔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再見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