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憋住了什麼都沒說。
卻獨獨提了宋家和她——
翟翎羽想到這,眼底的神色愈發深沉:“你派幾個人去查一查,翎赤來了雲錦後,都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說了什麼話……事無巨細,一一彙報。”
“是!”
長平、霖州、雲錦……
餘初手中的鉛筆在紙上躍動著,迅速的勾勒出古代區的地圖輪廓。
她的筆在長平上打了x,在雲錦的位置畫了個○,而霖州的地方打了個“?”。
其實初代在選擇駐點時,有個共性,為了方便物資運輸,選擇都是水運城市。
同時也方便了人員的轉移。
駐點那麼多同事,圍而不殺,還不辭辛苦的把幾十號人運走。
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
餘初將筆最後定在京都的位置,在上面畫了個五角星的標誌。
不過現在能猜測的是:
1、譚憲應該知道些什麼,不然不可能恰巧路過雲錦。
2、國師大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她在雲錦和京都之間用箭頭串聯,然後將筆往床上一扔。
抓了個枕頭悶在自己臉上。
她那個前未婚夫倒是沒什麼,翟家高門大戶的,翟翎羽那小子人長得好,遭遇過家庭變故後,銳利和紈絝也磨得一幹二淨,性格沉穩老辣。
正是京都那一群夫人眼中的乘龍快婿。
三年過去了,現在可能早就妻妾滿屋,孩子好幾個都打醬油了。
那裡會在意當年宋家那顆被收養的小白菜。
反而是宋家,如果遇到,她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
不過這事兒,事先做再多的心裡建設也沒用,真要遇到了,只能等遇到再說。
餘初起身,從臉盆架子上將臉盆拎了起來,放在地上,將地圖和一些看完的資料盡數都燒了。
古代客棧全木構架,缺點就是隔音不好。
她坐在床上擦著自己半幹的頭發,能夠清晰聽見隔壁桌椅移動聲,和楚小哥一輕一重的腳步聲。
然後慢慢沒有聲響,一直到了晚飯的飯點也沒有動靜。
客棧的晚飯走的也是樸素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