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把一包糖果給打包了送了過去,聊表謝意。
肅美人曾經譴責過她這種摳門的送禮行為,都被餘初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給忽略了。
謝人如果能夠用禮品就謝的清的話,她也不會欠那麼多債了。
把糖果給了門房後,餘初的答謝圓滿畫上句號,她看著顧府的大門再一次關上,撐著油紙傘,轉身往回走。
晚上七八點,巷子裡除了高門大院外還掛著燈籠,其他地方幾乎一片漆黑。
她從客棧借的燈籠防水防風都不錯,這一路提著,火苗搖搖晃晃的,就是沒有熄滅。
顧府所在地方是黃金地段,用以前的位置來衡量,介於一環二環中間,所以治安好,宵小之徒一般不會在這個地段出現。
不過,今日可能不在這個一般情況下。
餘初走了約莫一刻鐘,就隱約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踩著她腳步的節奏,幾乎隱藏在了落雨聲之中。
要不是現在雨實在小,就是她,可能也沒發現。
她提著燈籠姿勢沒變,走路的速度也沒變,而是在岔口的位置一拐角,繞著路朝著主街的方向走。
路線雖然重新規劃了一次,但是餘初的心理,卻沒有什麼起伏。
她身手一般,那也是相對於一線人員而言,如果是對上普通宵小,有底子的一對二脫身自保可以的,沒底子的收拾三五個也沒什麼問題。
更何況——
餘初摸了摸袖子裡的麻醉丨槍,她出門腦子可以不帶,防身武器還是齊全的。
她就這麼淡然的提著燈籠,在夜色中緩緩獨行,身後的腳步聲,也若隱若現。
上了主街時,雨正好停了。
各大商鋪還沒有打樣,燈火通明,街上不時有像餘初這樣的行人,拿著東西悶著頭走著。
而一直跟隨她的腳步聲,也被這街市的熱鬧所掩蓋,徹底消失了。
餘初進書局買了兩本話本,又去成衣鋪買了條裙子,甚至在藥鋪停下來,買了些驅寒的中成藥……幾進幾出,餘初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遭,都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人的視線,在牢牢的盯著她。
可奇怪的是,卻沒有讓她覺得有惡意。
難道是顧府的人?
餘初路過正街最後一家店後,將手中的最後一顆糖葫蘆咬進嘴裡,手握著簽子,加快了腳步。
從正街到客棧,中間還有兩條普通居民區的街巷,她腳步很快卻不慌亂,注意力集中在聽力上。
終於在最安靜的巷子裡,再次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