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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哥今日多寫了一篇字, 回過神來時, 窗外天色已黑。
他推門走出屋子, 就看見翟家大少爺身邊那個護衛站在門前,一副等候已久的樣子。
翟家這位大公子,他以前是聽過不少傳聞。
大多是一些虎父無犬子的感慨,或是對他本人事跡的傳頌, 年少當家、一戰成名、以多勝少、翟家軍少主……類似的形容詞,多是些贊揚之詞。
現在形容詞又多了個——餘初的前任未婚夫。
前任這個詞, 還是齊醫生教他的, 那時她剛跟和小張心理醫生鬧分手, 咬牙切齒的說稱呼小張醫生為前任。
還口口唸叨著好馬不吃回頭草, 一支紅杏出牆來。
雖然不知道回頭草和出牆杏有什麼聯系, 但是他還是知道, 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楚小哥收回思緒,田莊沖著微微躬了躬身:“楚先生, 翟大人有請。”
他跟著田莊來到翟大少爺的住處, 屋內已經點起了燭火,細細聞起來, 又檀香的味道。
明明是和餘初一樣的房型, 可這裡一半窗戶緊閉,顯得肅穆而陰冷許多。
正主此時正坐在屋子裡, 面前擺著棋盤,神情平和:“閑來無事,便想著和先生手談一局, 希望沒有驚擾了先生。”
“驚擾說不上。”楚小哥走到正主對面,一掀衣擺,坐在了椅子上,實話實說,“驚嚇倒是有的。”
“是翟某的不是。”翟翎羽笑,“先生是客,先生先選,執黑或是執白?”
楚小哥伸手將白色棋子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古來棋局都是先黑後白,翟翎羽也沒有客氣,見楚小哥選完,伸手撚起一顆黑子,“啪嗒”一聲落在了中元的位置。
兩人落子都很快,你來我往,我落你追。
但是風格卻迥然不同,翟翎羽的棋風殺伐果斷,兩路並起,奇招不斷。
而楚小哥,穩紮穩打,看似並沒有什麼驚奇,卻恰好將翟翎羽幾次奇招化解的恰到好處。
一個時辰過去,棋盤大半落滿棋子,黑子將白子圍在中間,久攻不下,陷入了膠著狀態。
翟翎羽落下一子,兩路會師,黑色棋子連點成片,局勢頓時兇險了起來:“剛剛先生太過執著,若是放棄這塊,在他處佈局,也不會這麼被動。”
“翟大人有心,只是這攻城未下,卻勸城後早些投降,怕是選錯了物件。”楚小哥落下一子白棋,恰到好處的阻止了黑子的攻勢,“你應該去問問城池是否心若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