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飛機起飛的時候,重力失衡,楚小哥緊握著拳頭,視線一直看著窗外,顯得又緊張又興奮。
尤其到了飛到高空的時候,雲層在下,藍天在上,對於從小在古代區長大的他而言,其震撼幾乎無法言喻。
他甚至已經忘記了周遭的人:“餘初,雲。”
餘初順毛:“嗯,雲。”
她話音剛落,右手邊的的韓式男子笑出了聲,嘴欠道:“真是到處都能遇到傻子……”
笑聲裡帶著鄙夷,有帶著幾股莫名的優越感,見餘初看過去,他不避不閃,連笑容都帶著幾分嘲諷。
餘初移開視線。
在現有的動物保護法中,如果對著國寶滾滾,不說笑一聲,就是從頭笑到尾都是允許的,罵幾句也好像也沒什麼。
那麼嘲笑特級保護動物國師大人呢?
應該也不犯法。
一趟飛機,飛了兩個多小時。
下飛機的時候,楚小哥已經徹底從沒見過市面的鄉下人設中掙脫出來,又恢複到了他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只不過,餘初能感覺到他依舊是開心著的。
抿著唇,眼角微微上揚,看向外面的目光裡,也總是時不時透著愉悅來。
連帶著餘初,也覺得北京今天的天空,又藍了幾分。
兩人除了包之外,箱子走的託運,餘初讓楚小哥在一旁坐著,自己去行李盤上找箱子。
等她拿好行李一回頭,正好看見楚小哥跟別人對峙著。
跟楚小哥對峙的人,餘初遠遠看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之前飛機上坐在隔壁座位的韓式年輕人,他一手拽著楚小哥的衣領,一手握著拳頭,聲音大到她都能聽到:“……你再說一遍試試?!”
餘初也顧不得東西,將行李箱往地上一扔,急急忙忙跑過去,她剛跑到兩人近前,就看見楚小哥張了張嘴,輕聲說了句什麼。
對方顯然氣狠了,掄起拳頭就想砸過去。
這笑國寶不要緊,你打國寶試試?
餘初插到兩人中間,將國師大人往後推了推,掙脫開了韓式小年輕的拽領:“幹什麼呢,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我跟你們這群鄉巴佬沒有什麼話好說的。”韓式小年輕顯然氣狠了,咬了咬牙,將餘初往後狠狠推了一把:“讓開,再礙事,別怪我連女人都打……”
餘初半眯起眼睛:“你可以試試。”
“試你n個試。”韓式小年輕講單肩揹包一甩,掄圓了膀子,一巴掌就朝著餘初的臉招呼過去。“欠揍是吧,老子成全你……”
餘初嘆了口氣,這種輸出全靠嘴的人,除了個子高了點,年紀輕了點,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