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屋內坐著的不是顧大少爺,而是衣服皺巴巴,翹著二郎腿,坐沒坐相的二流子。
這貨張口顧家,閉口顧家大少,說能納了她為小妾,從此金屋藏嬌,享受榮富貴。
這騙子嘴上說不夠,還直接上手了,將一錠銀子放在茶幾上,然後開始寬衣解帶——大意是付了錢,就可以提前“驗驗貨”。
全程一臉淡漠的餘初看見對方這幅模樣,氣笑了。
她伸手把人從二樓扔了下去。
沒想到這貨運氣好,剛好有輛運糧車經過,摔在了米袋之上毫發無傷。
原本到這也就算了,但是這位公子哥見自己被扔下樓,兩人之間又是安全距離,張口就是一連串國罵,把餘初母親給捎上了。
人都有逆鱗,這位今天運氣不好,直接掀了餘初的逆鱗,血肉模糊。
既然這樣——
她借力,自己從二樓一躍而下,追了上去,將人從麻袋上拎了下來 。
開始了高強度交流。
只是這交流才進行到一半,剛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馬車上下來個熟人來。
顧文瀾站在原地,看著餘初幾乎毫無變化的笑容,眉眼舒展風清。
她將手中的人衣領放下,拍了拍手上沾著的血跡,沖著對面青色長衫男子露出一個笑容來。
善後的來了。
兩人在一間茶館落座。
沏茶的茶博士被顧文瀾趕走了,他坐在茶具前,親自表演功夫茶。
行雲流水的功夫茶表演中,餘初的敘述也同樣行雲流水。
她難得端坐在位子上:“事情就是這樣,你最好查一下,那個騙子是否打著你的名號,拐騙良家女子,總不能由著他敗壞你的名聲。”
顧文瀾半垂著眸子,氣質飄逸,似是完全不在意這件事,但還是鄭重的應了一聲:“好。”
戚家那個四少爺打什麼鬼,就是長松也能看出來。
看來戚家的手已經不滿足於插手漕運了,就連他的後宅都要插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