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餘初一眼,妥協道:“我自己來。”
餘初盯著楚小哥穿上防彈衣,從側面替他扣好,她胸圍不錯,拿的防彈衣是偏大一號的,楚小哥最近瘦的厲害,居然勉強也算合身。
不錯。
她先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在出去之前,你跟我學幾個手勢。”
停止,前進,繞過去,調頭,趕快,明白嗎,隱藏,回去。
八個詞,八個手勢,對古代區的人而言,可能不僅僅是記憶的問題,而是理解的問題。
“現在只能這樣了,你跟著我出去,看我手勢”餘初演示了一遍,有些無奈,“明白嗎?”
最後一個詞,用了手勢。
楚小哥點頭。
餘初稍稍放下心來。
從自己懷裡掏出塊手帕,將楚小哥的臉也亂七八糟蒙起來,然後領著楚小哥,開始逃離司城防。
說是逃離,其實有點誇張。
因為整個司城防現在幾乎全員被調空,她為了照顧楚小哥,尋得又是偏僻的路徑,相對比較安全。
兩人一直通暢無阻的走到了大堂不遠處,離著大門只相隔不到兩百米,就看見大堂裡,身穿鴉青色長衫的賬房先生,摸著他灰白色的鬍子,來回交集的走動著,時不時看向門外。
像是在等什麼。
餘初看了一眼不遠處大開的大門,然後看著身後的楚小哥,對著他做了個手勢。
調頭。
——還是爬牆好了。
一個人爬牆是個技術活,但是兩個人爬牆,就是體力活了。
尤其是作為人肉墊子,下盤要比較穩。
到了牆角隱蔽之處,餘初從腰上解下繩子,開啟勾爪,掛好勾繩子,半蹲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踩這上去。”
楚小哥又露出了那種迷之微妙的表情。
他扶了扶額頭:“餘初,我只是腿傷了,不是腿斷了。”
“嗯?”
楚小哥笑了起來:“罷了。”
餘初視線落在楚小哥的腿上,就見他走到自己身側,兩手前後抓住繩子,單腳借力在牆上,輪到受傷的腿時,只是虛點一下,完全靠著臂力把自己往上拉扯移動。
可以說,他爬牆的速度並不慢,而且十分迅速。
餘初仰頭看的脖子疼,才發現自己看呆了,笑著站了起來:“楚先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