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二哥聲音帶著好奇,“怎麼不迎進家來,卻站在外面說話。我偷偷去看一眼……”
魏叔有些無奈:“二少爺,你也是當爹的人了。”
“我就說上一說,魏叔,你擋著我去廚房的路了。”
……
餘初聽著裡面的聲音,壓低了嗓子也加快了語速,“眼下局勢還不明朗,大哥你不要站隊,明哲保身最為重要”
宋臨淵:“好”
“爹的藥我都一一標好了服用情況和服用方法,你回去就開啟看一下,傷寒拖不得。”
“好。”
“以後如果宋家如果有人得了重病,可以去國師府,就說我讓你們去的,無論如何,人最要緊,不要死扛著 ……”
宋臨淵打斷了餘初的話:“阿初。”
“嗯?”
“你是國師府的人嗎?”
夜風傳堂而過,掀起餘初的劉海,露出她的一雙眼睛,如同被蒙上了月色,模糊著影影綽綽。
餘初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是。”
譚憲見餘初半夜沒有回來,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在院子裡猶豫了許久,最後換了身衣服,就匆匆的朝外走,準備先去宋府看看。
只是,等他推開大門的時候,就看見餘初正坐在臺階之上,臉埋在膝蓋,安靜的沒有一點存在感。
他手中的燈籠光線模糊,卻還是能照清她的背影,蝴蝶骨突出,身形被稱的越發單薄。
因為滕曉的關系,他當初跟餘初多多少少有些接觸,但是無論是以前還是最近,餘初都是笑著的,連帶著旁人心情都似乎好了不少。
他從來沒有看過餘初如此安靜的樣子。
有一瞬間,譚憲甚至還以為她正哭。
“餘初?”
餘初聽見動靜抬起頭來,臉上神色平靜,並沒有哭過的痕跡:“譚隊,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啊。”
“我下午睡多了,夜裡有些睡不著。”譚憲居高臨下的看著餘初,“你呢?怎麼不會回屋睡覺,一個人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