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鯤卻拿著一小瓶藥,帶著幾分孩子氣向阿瑜撒嬌道:“阿瑜,糖叔的女兒拿了一瓶藥油給我,我不好搽,你幫我搽吧?”
阿瑜一想到糖叔那個女兒,心中就隱隱不快,再看到陳錦鯤手中的那瓶藥油,沒好氣的對他說:“那家姑娘如此善解人意,為何不叫人家幫你搽?”
陳錦鯤隱約覺察出阿瑜話語裡的醋味,裝做可憐兮兮的說:“其他人哪裡有你動作輕柔?再說了,我的臉除了你可以碰,怎麼可以讓其他人碰?”
阿瑜一聽,“噗嗤”輕笑一聲。
“你呀,倒是嘴越來越貧!”
“也不知道那糖家姑娘的藥油究竟怎樣?若是阿瑜不喜歡我用,我便不用吧。”說完,他好像真的要把那藥油丟掉。
卻被阿瑜阻止,“你真是個傻冒,我只是隨口說說,你還真的把藥油丟了?難不成你還真不想臉上的傷好了?”
陳錦鯤孩子氣般的一笑,“阿瑜,只要你開心就好!”
阿瑜接過那瓶藥油,小心的用幹淨的棉布沾上一點藥油,往陳錦鯤的臉上蹭蹭。
“阿瑜呀,你說今天來的那唐管家究竟什麼人?上回你賣陳香木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在渝縣如此有勢力。”
“有勢力也好,沒勢力也罷,我們開好自家的茶鋪,其他人的事情我們不管。”
陳錦鯤有些不解的問:“唐家如此殷勤,又是解圍,又是送匾,足以證明他們是想結交我們。我們不理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那唐家跟京官有往來,豈非一般人?我們都只是平頭百姓,哪能輕易惹上他們?”阿瑜一語點破。
“京官?你從哪裡看出那唐家跟京官有往來的?”
“你沒看到那唐管家腳上穿的那雙靴子?那是地地道道的京線,布料、鞋底都是上乘的。上回在家鄉的茶鋪,路過幾個辦差的,也說是在京城辦差,穿的靴子就跟唐管家腳上的差不多。這樣的人家,就算我們想結交,也頂多給他們做個下人的差事。我只想過上逍遙的日子,不想受制於人。”
陳錦鯤聽完,立刻明白了過來。
“阿瑜,還是你聰明!”
“是你們平常沒注意罷了!”
陳錦鯤揚著臉,看著小媳婦給自己輕輕上藥,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臉,清秀端莊,隱隱透著聰慧,真是越看越喜歡。
嗯,自家的小媳婦長得真漂亮。自己一定要好好念書,早日考取功名,爭取早些跟小媳婦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