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這個樣子走了這樣多的路,毒液說不定已經蔓延到其他的部位,所以陳錦鯤才會一下子變成這樣。
阿瑜忍不住眼圈紅起來,帶著哭腔對陳錦鯤說:“阿鯤,你怎麼這樣傻?”
可陳錦鯤人已經躺在地上,意識漸漸昏迷,即便聽到了阿瑜的話,也無法回答。
這時候,那輛馬車已經行駛到兩人面前,趕車的是個三十好幾的中年人,看見一男一女就這樣一躺一坐的堵在山路上有些好奇。
“我說,你們這杵在路上幹什麼?”
“大哥,幫幫我們吧。我朋友被蛇咬了,我的腳又受了傷,走不了太遠。能不能用你的馬車捎我們一程,我們家就住在渝縣。”
那人有些為難,猶豫著說:“其實我也要去渝縣,送你們一程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這一車都是別人的貨物,實在是沒有地方再坐得下你們。”
“擠一擠總會有的,大不了你不用管我,先把我朋友送到渝縣的叫花街,好不好?”
“叫花街?你們家住在叫花街?”那人不解的問。
阿瑜點點頭,“實不相瞞,我們就是叫花街的商戶,因為採辦貨物才在路上遇險。”
阿瑜暫時不想向對方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還不確定對方的為人,就公開自己是叫花街的東家,萬一對方起了歹心又該如何?所以,她只是自稱是叫花街的商戶,一來沒有撒謊,二來也希望叫花街的名頭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幸運。
果然,一聽到對方是叫花街的商戶,馬車夫臉上馬上露出愉悅的表情:“原來你是叫花街的人,怎麼不早說?叫花街的演出我看過,真的很好看,而且還不收錢。像我們這種窮人老百姓,還真的沒有碰上過這樣好的商戶。快上車吧,把車上的兩捆藥材丟到我前面來,把後面兩個缸子挪一挪,看看能不能騰出地方。”
對方這樣一說,阿瑜果真和馬車夫把車後擠出來一點空間,剛才可以放下陳錦鯤的身體。只是這樣一來,阿瑜擠到車後就不能輕易動彈。
“姑娘,地方小,你多擔待。”
“沒事,只要能容得下我朋友就好,我就是這樣擠著,也能回去。”
這馬車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裡面散發著各式藥材古怪的味道,但阿瑜並不覺得辛苦。在這荒郊野外能夠遇上馬車已屬幸運,而對方願意免費載自己和陳錦鯤更是幸運,這還要多虧自己對叫花街的經營,才有這樣的善報。
那馬車夫揚一揚手中的長鞭,馬車便在山路上賓士起來。
路上有些顛簸,阿瑜倒是不覺得辛苦,可是卻很擔心陳錦鯤。他被毒蛇咬傷,要是不快一點醫治,只怕會有性命危險。
危難之時,阿瑜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急救知識,如果被蛇咬應該怎樣做。
她挪挪身子,彎下腰來,靠近陳錦鯤腳部的傷口,輕輕的吮吸一口。
雖然現在這樣做有些晚,但總好過什麼也不做,希望自己能把陳錦鯤的蛇毒吸出來一些,為他的救治多贏取一點時間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