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旭陽瞪了劉敏之一眼,不服氣的說:“太過實誠怎麼樣?一板一眼又怎麼樣?當今朝廷,需要的就是能夠心繫天下萬民之人,那些趨炎附勢、陽奉陰違者,堂上還少嗎?”
“你們也別爭了,聽你們所言,這個陳錦鯤甚為有趣。改天我再來魚龍書院,我一定要會會他。”
司徒複山一丁點都沒有透露自己在他們之前遇上陳錦鯤的事情,司徒複山總覺得這一趟太過兇險,太過詭異,在他沒有搞清楚一切真相之前,他不想讓其他的人捲入其中。
司徒複山又跟他們閑聊了幾句,黃標派人準備的馬車已經停在山廟門口。
司徒複山一直想跟自己的舊友好好聚一聚,可沒想到這一趟之行是如此兇險,擾亂了他整個雅興。
他跟耶律旭陽和劉敏之談了一會兒話,然後匆匆告別,只說以後還會再來。
馬車行駛到一半,黃標又駕著快馬迅速趕上。
“陛下,事情已經辦妥。”黃標在馬車外向他稟報。
“好。”司徒複山這一天憋悶的胸口總算鬆了一半。
等到了魚躍客棧的門口,司徒複山退下眾人,只剩下他跟黃標時,吩咐道:“講!”
黃標立刻向他彙報了整個經過:他查了六位夫子的房間,在富坦將軍的房中發現他與朝中大將的通訊,但都是家中瑣事,與政治無關;諸葛夫子的房中有幾本外族軍事方面的書卷,他看不太懂;何歡夫子的房中有不少金錠,他解釋說是親友送的;餘夫子的床下竟然有用於聯絡用的軍鴿,而只會習文的江夫子,牆上竟然有暗格,裡面留下一塊玉牌,上面的圖案跟紅鶴留下的線索一模一樣。
司徒複山氣得用手重重拍一下椅子,“混賬,都是一幫混帳東西!我讓他們教書育人,培養朝廷棟梁,他們就天天給我做些這種事情嗎?”
等他心情平靜一點,又厲聲問道:“你怎麼做的?”
“我只給院長大人看了一下禦賜的腰牌,然後帶走了餘夫子和江夫子,將諸葛房中的書籍也拿走了兩本,帶給看得懂的人查一下。”
“嗯,好,查到了結果告訴我。”
“不過,陛下,客棧裡的那位公子該如何處置?”
“客棧?”
“就是替您送信的那位!”
“哦。”司徒複山這才恍然大悟,想起陳錦鯤來,笑著說道,“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親自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