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石頭沒有高興多久,那個一肚子壞水的書生又被大當家的放出來了。
花娘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當她聽到書生嘴裡面說出‘阿瑜’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心裡面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又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讓她內心很排斥這個名字。
心底裡頭真實的反應作不得假,或許自己真是那個書生所說的那個人,可是自己好像並不想承認這個身份,本能中依舊想做現在的自己,花娘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哪家世族家裡面的逃妾,所以才會潛意識裡面不想回去。
這樣煩惱了一整天,花娘還是打算把陳錦鯤放出來。
可沒想到這小子並不老實,放出來的第二天就跑到花娘的門外吹笛子。
那笛聲輕輕嫋嫋,如訴如泣,像是久別的情人在向對方訴說衷腸,讓人聽後心中不由感傷。
“喂,死書生,為什麼跑到我門口吹笛子?信不信我把你趕下山去?”
“阿瑜,你答應過的,只要我為這座山布好陣法,你就讓我留下,你現在是山上的大當家,不能說話不算話。”
“什麼阿瑜?我不叫阿瑜,我是花娘。”花娘氣憤的吼著。
陳錦鯤卻不為所動,“好吧,你願意叫花娘,就叫花娘,我隨你。”
花娘好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面,感到有氣無力。
石頭這時候跑了過來,護在他忠心保護的大當家身前,“死書呆,又來欺侮我們大當家,小心我揍死你!”
石頭朝陳錦鯤揮了揮拳頭,陳錦鯤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我沒有欺侮你們的大當家,只是想追求她。她不喜歡滿山遍野的野花,以後我會每天送一盆花過來,還會天天給她吹笛子。”
石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男人,“人家都說不是你的娘子了,你還要這樣死皮賴臉,小心我把你丟到樹林子裡面喂狼。”
陳錦鯤卻面無懼色:“你們大當家答應過的,讓我留下來,不可以言而無信。”
石頭拎起他的衣服,揮起拳頭就想狠狠的揍過去,花娘卻攔住了他:“住手。”
陳錦鯤整了整衣服,像什麼也沒有發生般的說:“花娘,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可以叫我,我明天再來看你。”
然後,他居然坦坦然的走了。
花娘不由頭疼起來,這小子真的要這樣留在山上嗎?